么评选盛夏名媛?”
“你居然不知道?”裴婧珊大发慈悲地告诉她,“这个宴会叫‘盛夏名媛赏花宴’,你以为是白叫的?每年呀,来自各大家族的小姐们都会比拼才艺,然后让所有到场的未婚男宾客评选——每个男宾客手中都有一朵花,如果他欣赏你就会把花送给你,花最多的那个女孩,就是当届的‘盛夏名媛’。”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去年的盛夏名媛就是婧语姐姐。”
裴婧语的脸上就露出些许的矜持得意来,这个名头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要在众多的名媛里杀出一条血路,非得家世、教养、容貌、才艺等等各方面都十分出色才行,能赢得在场那么多公子少爷的青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么样,小要饭的,”裴婧珊得意洋洋,挑衅夏绫,“你不是说有什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也得个盛夏名媛啊。”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算夏绫长得再漂亮也拿不到,因为,这是豪门相亲宴啊,那些贵公子手中的花可不是乱给的,除了考虑个人喜好,更重要的是考虑女孩子的家世,给了花,就是有意向和那女孩子联姻的意思,算是男方家族对女方家族的一个暗示。
夏绫出身就不足,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就像去年,平心而论,裴婧语并不是才艺最好的那位,但她却是才艺、家世等各方面条件综合起来最好的那位,才能赢得那么多贵公子青睐。
夏绫却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输人不输阵,眼前两个千金大小姐盛气凌人的样子太让人生气了,她倔强地说:“不就是盛夏名媛吗,我随便就能拿到!”
“哈哈哈哈!”裴婧珊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都快直不起腰。
周围的几个宾客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裴婧语见状,有些不悦地轻斥一声:“婧珊,注意仪态。”
裴婧珊这才惊觉,摆出平时高老师教导她们的姿态,故作优雅地止住了笑,一双眼睛却还是又不屑又鄙夷地看着夏绫,就好像看耍猴一样。
裴婧语也似笑非笑:“你想当盛夏名媛?好,真有志气。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你当不上盛夏名媛,就给我从裴家滚出去。”
这个赌注打得有些大,夏绫总算没笨到家,说:“我不赌。”
“怎么,害怕了?”裴婧语嘲笑她,“孤儿院来的就是孤儿院来的,上不得台面。”
夏绫很生气:“你才上不得台面!”
“那你为什么不赌?”
夏绫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如果只涉及她一个人,她当然赌了,但她的妹妹夏雨还躺在医院里呢!如果她离开裴家,夏雨也被赶出去该怎么办?
“我就是不赌!”她说。
“胆小鬼。”裴婧语很不屑。
“我看啊她就是赖着子衡哥哥不肯走,”裴婧珊掩口而笑,“小要饭的,你不赌也可以,现在就滚出这个赏花宴,我们就不和你计较。要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这里有个小叫花子妄想成为盛夏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