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催他结婚。
他无法对母亲说出真正的顾虑,若告诉她,是因为老板的爱情不顺利所以他不能在这时太高调,以母亲的性子,说不定就会直接去找老板。
他只能说:“我有分寸。”
李璎瓔比母亲更着急,她只是个普通公司的小白领,每个月拿着千把块钱薪水,吃不饱饿不死,和这座城市的大部分普通人一样,上下班挤公交,中午与同事们拼单定外卖盒饭。如果没意外,她也将如那些普通人般,按照现有的轨迹过完一辈子——就连买一件像样点的衣裳都要算计好久的日子。
是楚琛的出现,改变了她的生活。
她能穿得起以前怎么也舍不得买的衣物了,首饰也都上档次,喷昂贵而颇具品位的香水,甚至还拥有了一个和夏绫同款的香奈儿包包。
迎着女同事们羡艳的眼神,她知道,必须牢牢把握住这个金龟婿。
改变命运,在此一举。
她婉转地催他婚事,说自己年纪不小了,早些结婚生子,好让两家的父母都放心。楚琛却说:“老板最近心情不好,在这种节骨眼上,我们不能太高调。对了,别告诉我妈是因为老板的原因。”
李璎瓔问:“是因为王静琬的死么?”
王静琬之死轰动一时,无数媒体唏嘘,说好好的一对天成佳偶就这样阴阳两隔。李璎瓔身为一个普通人,内心的八卦之火早就熊熊燃起。
楚琛却不愿多说:“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
他只想要一个安分守己的妻子,而不是瞎掺合这些事的长舌妇。追随老板这么多年,他对老板的忠诚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比如,他从不会在背后说老板的是非,即使和最亲近的父母妻子,也不。
心思慎密,口风紧——这是裴子衡对他的评价。
李璎瓔有些不太高兴,却不说什么了。其实,她哪里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裴氏帝王根本就不是为了未婚妻的死而黯然伤神,裴子衡在意的女人,永远只有一个——夏绫。他的蝴蝶,他的生命,他的光。
楚琛再次看到夏绫的时候,她瘦了很多,一双大眼睛失去了光彩,驯顺地蜷缩在裴子衡怀里,任凭他喂她吃一些熬得软烂入味的鱼翅燕窝粥。看见楚琛,她不再露出那种不可置信又心碎欲绝的神色,木然地垂下眼去,就像一具了无生气的漂亮玩偶。不知为何,这让楚琛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
原本,他只是顾虑着裴子衡的心情,不打算在这节骨眼上结婚,然而,看了如今夏绫的模样,他是发自内心地不想结婚了。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他开始怀疑,那天把试图逃跑的她交还到裴子衡手上是不是错了?
不,怎么可能会错呢?
那原本就是老板的私人玩物呀。
楚琛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甚至一遍遍地回忆当初为夏绫做经纪人时,她是怎么肆意妄为、盛气凌人。他告诉自己,各人有各命,她享受了这么多年大小姐的待遇,践踏了那么多人的生活,是时候该还债了。
但,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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