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夏绫很诧异:“你派人打了他?”
厉雷不太好意思:“本来想卸他一只手的,怕你心疼。”
夏绫:“你就该卸他一只手!”
厉雷点头:“那我再打他一顿,这次不和他客气。”
夏绫:“……算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她虽然恨透了裴子衡,可真的说到让他断手断脚之际,又狠不下心来。当年的养育之恩耿耿于怀,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已纠缠太久,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已经化不开。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矿泉水瓶子:“就算卸掉他一只手又如何?裴子衡他根本就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肢体上的一些损伤根本就打击不到那个冷酷残暴如同魔鬼的男人。
厉雷说:“我也这么想。”
她就沉默了,心里空落落的,满腔怨恨不知该从何发泄。
厉雷温柔地看着她:“小绫,你要幸福。你的幸福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夏绫一怔,何尝不是呢?如果离开了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也能得到幸福,如果从此以后再也不看他一眼,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求而不得,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吧……
她会幸福的。
会狠狠地报复。
然而,她的心情依旧很低落,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神不宁了,长久以来,都是她和绍辉在吃苦,在一步步地退让,可那些逼迫他们到这种地步的人都还好好地活着,一个比一个有钱又安康。
她转头,对厉雷说:“你爷爷呢?把绍辉害成这样,难不成就算了?”
厉雷想起那些在游轮上的日子,小绍辉夜里睡不好觉,不让人关灯,还粘着他不让他走……那么小的孩子,做了那么多的噩梦,吃尽了苦。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待的。”厉雷说。
“什么交代?”夏绫意兴阑珊,“让他道歉?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能弥补这些危险和创伤?厉雷,他是你爷爷,我就不信你能让他也断手断脚。”
厉雷说:“不会只有一句对不起。”
她抬起眼眸,望着他。
他却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你等着就好。”
她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闷闷的。她开始想孩子了,思念那个小小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舅舅那边过得好不好?到底什么时候,孩子的舅舅才能让她把孩子接回家?
怀着心事,她接下来的拍摄也不太顺利,但好歹凭借多年来累积的经验,她还是以很高的水平完成了这个通告。
收工时,凤琨对她说:“小绫,你需要好好休息。”
她说:“我知道。”
随着厉雷上了越野车,一路开回自家别墅。
厉雷见她心情不好,就留在别墅陪她,一同用过晚餐,上床,这次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十分体贴的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佣人来敲门:“小姐,厉先生,厉老爷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