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轻叹一声,有些事就是这样爱恨交缠。
厉雷半跪下来,握着病床上她的手,用一双幽邃的眼眸小心地看着她:“小绫,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心狠手辣?”
她心中一暖,摇了摇头。
伸手揉了揉他一头触感极好的短发:“我就喜欢你傻。”
她爱的这个男人,有原则,有底线,就算被激怒到极点也不会做出什么恐怖又凶残的事来,这样的他,让她感到安全和依赖。
于是,他的眉眼轻轻笑开:“你才傻。”
她又揉揉他的短发:“是啊,太傻了所以才看上你。”
两人温柔地凝视着对方,须臾,一同笑了起来。
邮轮上的日子宁静如水,夏绫躺在奢华又舒适的病房里养伤,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淡金色的阳光在蔚蓝的海面上投下点点碎金。
她的伤好得很快,也不知道医生们用的是什么药,不出几日就可以自己下床行走了。在她穿着宽松的袍子、在甲板上自己漫步半圈后,夏默言找到她:“我这就启程回山中去,你真的不跟我走?”
她仰头望着哥哥:“代我向爸妈问好。”
夏默言的神色有些不善,都说嫁了人的女孩子是泼出去的水,可她还没嫁人呢,就一心一意和那块破木头黏在一起,以后还怎么了得?
迟早,要给那破木头一点教训……
可怜的厉小雷同学,在大舅子心里的印象更差了。
夏默言独自离开了,临走时,极乐园主把整艘邮轮当成礼物送给他,而他眼睛也没眨一下,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转手就把邮轮送给了夏绫。
众人都不淡定了,这妹子,到底和夏默言是什么关系?
偏偏,无论怎么旁敲侧击,也从她嘴里问不出只言片语。
一群人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照顾夏绫,唯恐怠慢了这个让国师大人都珍视无比的女孩子,这倒让厉雷轻松不少,他的大部分时间,就拿来陪绍辉。
绍辉这次身陷极乐园,目睹了太多的黑暗面,还被人用极其残酷的手段毒打鞭挞,这些事,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让他每晚入睡时不敢关灯,常常午夜梦回,尖声惊叫着醒过来。
孩子懂事,并不把这些告诉夏绫。
只用小手拽着厉雷的衣角说:“爸爸,我害怕。”在他小小的观念里,妈妈已经受了太多的苦,那么脆弱,不堪重负,而爸爸,是强大可以依靠的。
厉雷温柔地安抚孩子,每夜都守护在孩子身边,陪他入睡。
就连白天,也会陪着他玩游戏,散心,让被囚禁的阴影一点点淡去。
夏绫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以为他与厉风对峙时受的伤还没养好,也就不去打扰他。邮轮缓缓地往海岸线开,闲暇时,她会让人泡一壶茶,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写一些曲谱。偶尔,有海鸥停在围栏上。
这天,她用过午餐,一如既往在甲板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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