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雷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夏默言看他的眼神,哪里像是“一点都不痛”的眼神?
果然,当夏默言抓住他的手时,就连握刀的姿势都不一样。一刀切下去,痛得厉雷山河变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
这大舅子的刀工,真的是鬼斧神工,让人不疼的时候一点都不疼,连小绫和绍辉那样的妇孺都没感觉。可是,一旦让人疼,那是真的心狠手辣。想他厉雷纵横战场那么多年,生生死死经历过不少,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夏默言这一刀下去……尼玛啊,比当年在战场上受的那些重伤还疼!
让人疼得就要昏死过去。
他的身体有些发抖,只感觉浑身都在出虚汗,冷一阵热一阵,最强烈的感觉还是昏天黑地的疼。听爷爷说,人的血脉有不少穴位,有些穴位碰到了就是让人痛苦得恨不得去死,该不会这位居心叵测的大舅子就是挑了那种穴位下手吧。
夏默言清清淡淡地看着他:“疼?”
厉雷艰难地抬起头来,连眼睛都冒金星,望着对面那位大舅子波澜不惊的神色,悲愤极了——尼玛啊,把他割得这么疼,自己装得和没事人似的!有这么混蛋的吗?!心机表!绿茶白莲花!
他用所有能想到的词汇,在心里把某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骂了个遍。
表面上,还不得不故作淡定:“疼?怎么可能。”就连声音也低沉疏懒,比夏默言还要云淡风轻。
夏默言不得不有些佩服他。
他是挑了最狠的穴位下手,想当年,他跟着父亲学习时,第一次被戳到这个穴位,疼得他都掉了眼泪……当时,他只是被戳了一下而已,而如今,厉雷可是被刀割破,该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总算,这男人还有点可取之处。
望着强忍痛楚的厉雷,夏默言的眼神柔和了些。
夏绫也察觉到厉雷的不对劲,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厉雷最初、最凶猛的那一阵疼痛已经缓过去,暗自深呼吸,对她露出一抹暖融融的笑意:“没事,刚刚没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见她依然有些担心,就补充说,“咱哥的刀工你还信不过?一点都不疼的。”
夏绫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厉雷这才暗自舒了口气,比起自己的这点疼痛来,他更担心小绫心疼。安抚完小绫,又抬头看了大舅子一眼,笑得更灿烂了。
夏默言:“……”
忍了一忍,看在这臭小子这么心疼自家妹妹的份上,矜持高傲不可一世的国师大人决定,还是不要继续祸害他了。
小绍辉好奇地看着碗里三个人的血:“舅舅舅舅,这是干什么用的?”
夏默言不疾不徐,从怀中取出一只花纹古朴的盒子,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盒子里堆满了冰块,冰块中,镇着一根半透明的丝线。夏默言把那根长长的丝线取出来,浸到三人的献血里。
不多时,再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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