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光朗朗。
室内种着常绿阔叶植物,幽幽的有寒意沁人。
夏绫神色苍白,望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她只恨现在不是在做梦,又或是在哪个摄制组的拍片现场,如果有导演能喊一声咔,倒带,推翻重来,该有多好。
她绝不会推开这扇门。
也宁可不知道,厉雷一直在调查她。
厉雷望着她,轻声说:“夏绫,你骗得我好苦。”
她低了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色,双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攒着,指甲陷进掌心,尖锐的疼。“我不想骗你,”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却依然很轻,“只是……这件事,太诡异,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这不是全部的理由。
更深的原因掩于唇齿,是因为那些不可磨灭的伤害。
她不敢与他对视,身体有些发抖,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不知不觉用力,沁出血来。对面的男人上前几步,在她面前停住了。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颊。
她的身体瑟缩一下。
他的动作停了停,这才继续,触碰很温柔,就像极尽珍惜的对待一只蝴蝶脆弱的羽翼。他慢慢的把她的头抬起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抹去唇间一丝血迹。
“对不起。”他说。
她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他说:“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能早点相识,在上辈子,在比裴子衡更早的时候,是不是所有的伤害就不会发生?如果那一天在孤儿院,遇见她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夏绫的睫毛柔软,如蝴蝶翕动翅膀般缓缓的眨了眨,眸中渐渐有泪光凝聚。她听明白了他的那一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原来,厉雷并不责怪她隐瞒了那么久的身份,他只是疼惜她,疼惜到恨不得穿越时光去保护她。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把她抱进怀里,许久。
“小绫,”他说,“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遭遇那样的事。”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那样的事?他是指上辈子最后那场演唱会上的谋杀案,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她被裴子衡囚禁、那暗无天日的一年里遭遇过什么?她不敢问,生怕他真的知晓了一切,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卑微又肮脏。
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无意识的落在厚木书桌上。书桌一角,有一张淡蓝色的小卡片,卡片上写着几个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下面是厚厚的文字资料。
夏绫的心里有寒冰蔓延,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开始挣扎,吃力地挣脱他,步履不稳的退到墙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很……脏,”她的声音很虚弱,“配不上你。”
他温柔的看着她:“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说什么配不配得上。”
她心神混乱,没听明白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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