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故意误导我!”
“我时间很紧。”夏默言重新戴起了白手套,去衣架上拿他的白风衣,“如果不这样,也许要花很多唇舌才能让你把护身符给我。小绫,哥不会害你,其实,那个咒愿是无法可解的,只要他放过一次血,就算护身符失效,也只是不能帮你挡灾而已。若是遇到什么灾厄,你死,他也活不成。”
夏绫手足冰冷。
夏默言自顾自推门出去,临离开前转身:“对了,我还没恭喜你,也许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梧桐木,祝你们百年好合。”
门,被带上了。
她跌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双手捧着那块染血的护身符,微微发着抖。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她却无心去查看。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人裹着风雪的气息出现在她面前。“小绫,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不吭声?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是厉雷,见到她安然无事的模样,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视线,却落在她手中的护身符上。
“护身符怎么了?”他的声音再次紧张起来,蹲到她身边。
那块梧桐木护身符上,多了几道似画非画的刻痕,就像是什么咒语,看得他胆战心惊。夏绫一惊,想要缩手,已经来不及了。
厉雷抓过她的手,望着那块护身符:“这上面是什么?”
“厉雷你还问?!”她忽然就大声叫起来,眼泪又忍不住要往外掉,“我见到夏默言了!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说你为了给我求这块护身符,从山脚下磕长头还放了半身的血!厉雷你傻吗?我的灾厄我自己承担!要你管?!”
她的身体发着抖,胸口起伏,一脸的伤心和愤怒。
厉雷先是一怔,“夏默言?哪个夏默言?”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然而,瞥见她手中的护身符,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夏国师?你见到国师大人了?”如果真是那个男人,那个如天光浮云般高不可攀的男人……天,怎么会把自己的本名告诉小绫?要知道,别说是厉家了,就算是空寂方丈这样的大禅师,也仅仅只知道他姓夏而已,至于真名叫什么,谁也说不上来,怎就偏偏告诉了小绫?
夏绫还是吼他:“如果不是国师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知道是国师大人,厉雷原本悬着的心就放了一半,温声劝慰她:“好啦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当个普通护身符戴着就好,灾厄之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你还放血!”夏绫又哭了,知道他心里深信不疑,却偏偏用这些轻描淡写的话来安慰她。她一拳砸在厉雷胸口,“你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厉雷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心爱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他抱住她,轻声细语地哄了好久,指天立誓以后不这么干了,好不容易才哄得她收住了泪,有些脱力地靠在他怀中。
“给我看看那护身符,”厉雷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夏国师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