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在我手里,我就是下任族长”,稚嫩的脸庞上流转着狂热的神情,仿若扑火的飞蛾,看到光亮,奋不顾身地往前。
“卓昆”,桑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卓奉,“你不是病死了吗?”
“我不死,卓仑怎么能安心登上族长的位置”,卓昆洋洋自得的模样,炫耀他的计谋有多成功,成功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的大哥。
桑嘎一愣,她实在没有想到温文尔雅、君子翩翩的卓昆居然会有黑暗的一面。有光明便有黑暗,只是有些人藏得太深了。
谢宁枫才不关心遗民村的族长是谁,有人能帮他解决卓仑,他高兴还来不及。谢宁枫不出声,狐狸和小毛也不多言,文沉所有心思都在文涛身上。
山洞内安静下来,原先讶异的棉包消化这个事实后,坐到温柔身边,划开伤口,他的血液是雪鬼胖最好的食料。
引出温柔体内的雪鬼胖后,温柔的伤势转轻,她掏出一瓶伤药,谢宁枫挑了些,涂抹在伤口上。
“这药很管用,棉布用了,明天就能醒了”,在温柔示意下,谢宁枫把药瓶交给棉包,算是答谢他们一家人的救命之恩。
卓昆擦拭着寒刃,眼睛却不断瞄着谢宁枫。这男人的武功高强,他看到过卓仑吸收他的内力寒气更甚,可见这人有大用,他要想法子拉拢才好。
那个女人就是关键,可惜她的伤治好了,不然他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胁迫他帮忙,卓仑算什么呢!
卓昆并不气馁,他惯会忍耐,只有忍耐,才能赢得属于他的东西,父亲,族长之位。
“这位先生,你想要报仇吗?”卓昆压低声音,加入近似蛊惑的语气,“只要你帮我,卓仑可以交由你处理。”
“他在你眼里是一件物品吗?”谢宁枫用戏谑的口吻道,漆黑的眸子却看不出情绪。
“他这样的人,比物品还不如”,卓昆冷哼,否定了卓仑作为人的价值,“杀了他,就是大功德一件。”
“你的条件很诱人”,谢宁枫捏着下巴,一脸笑意,“可惜,我不想当人手里的刀。”
“先生怎么会是刀”,被戳穿意图,卓昆依然面不改色,“即使是刀,我定会好好收藏,绝不会弃刀。”
谢宁枫摇了摇头,能对付一个小孩子的人,他的心有多狠毒,不用调查就能明白。“算了,我们道不同不相谋。”
“你会改变主意的”,卓昆一笑,视线瞥过睡着的温柔,“我等着你来找我。”
“你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谢宁枫笑着吐出威胁的话,落在卓仑的视线阴寒地可怕,仿若有一柄寒刀悬在卓昆头上。
夜深了,其他人睡去,谢宁枫紧紧注视怀里的温柔,仿若是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稍不留神就会失去。
“温柔,我该拿你怎么办,这次是挡刀,下次呢?你可知,当你的鲜血流出时,我有多后悔,多害怕,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谢宁枫说着说着,泪水终于逼出眼眶。
沉睡中的温柔不舒服地闷哼一声,谢宁枫忙抬手抚摸她的背。
第二天,幽光从缝隙里斜斜投落在水面上,水面似抹了油,闪闪发亮。
温柔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子,从繁复的噩梦里挣脱出来,看到头上的人脸,心底有股暖流缓缓流过,冲淡了噩梦带来的恐惧。
“哪里不舒服吗?”温柔一动,谢宁枫立刻醒来,“我去叫棉包过来。”
“没事”,温柔拉住他,“就是头晕,使不上力气。”
“要是疼,就说出来”,谢宁枫紧张地叮嘱道,“这伤不养好,以后会很麻烦。”
过了一会,大家都醒了过来,潭里的水不能食用,狐狸和小毛下去打水,顺便把卓昆送回去。
村里弥漫一种肃杀的气氛,嗅一口空气,便感觉肺腑也冰冻了。寨门也有人守卫,要混进去很难。
卓昆拉住小毛的衣角,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密道通向村子”。
二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怀疑他的用心。卓昆知道他们不信,“你们救过我,我这人有恩必报,不会坑你们的。”
他接着道,“我是个小孩,你们手一捏我就跟蚂蚁似的挂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人决定相信他一回,卓昆带着他们回到竹屋废墟里,撬开一块木板,是一个井洞,从楼梯下去,猫着身子行走在湿滑的小道上。
走了一会,他们来到一个废弃的井下,卓昆拍了两下手,清脆的声音回荡井中。
一条粗麻绳从上面抛下,三人上去后,一个老妇人立刻把卓昆抱在怀里,含泪数落卓昆的不省心。
狐狸摸着下巴生出的胡渣,暗忖看来这老太太不知道孙子的芯换了,卓昆瞒过了很多人。
放开孙子,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杵着的两人,擦擦眼泪,“你们是?”
“奶奶,是他们送我回来,你给他们准备点食物”,卓昆仰头笑着撒娇。
狐狸二人一阵恶寒,卓昆还真入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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