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那个女人和善的面容浮现,“厕所有三份洗漱用品,其中一份给孩子用的,我就想起了棉包,那个女人的眼睛和棉包有点像。”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温柔欣喜。他们正愁找不到棉包的下落,有人居然主动给他们提供线索。
回到旅馆,一个穿军服的男人异常惹眼,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丝毫不介意别人的视线扫视。谢宁枫皱眉,径直拉着温柔上楼。大伯怎么会派这种不懂收敛的人来呢?
“你把衣服换了,到3118来”,谢宁枫挂掉电话,按摸眉心,姚子任的下落还不清楚,又多了棉包和老爷子的事,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温柔开了门,正是楼下的军人。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您好,我是谢司令的副官。”
听着他一口夹杂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温柔明白为什么派这个人来。请人进来,谢宁枫神色淡淡,可武长贵依旧察觉这位少爷对他的不喜。
“谢少爷,你跟夫人想去哪里玩,我对本地熟,可以带你们去。”武长贵毫不理会谢少爷的冷淡,继续笑着道,“我听司令说,你们要去山里玩,山里我也熟。”
谢宁枫抬眼,面色缓了缓,“银池市外面有不少山,里面有人住吗?”
武长贵见谢少爷起了兴趣,搜肠刮肚挖出他爷爷说的一些故事。武长贵的爷爷以前住在山里,是一个猎人,到他爸爸这辈,搬到城市里,但爷爷一直住在山里,他放暑假就往山里钻。
想了想爷爷说的那些故事,武长贵说起了一事。如今山中几乎不见人烟,但玉秀山里有个村子,叫遗民村。传说遗民村外面有浓郁的雾障,平常人闯入,必死无疑。因而山里的人也不去打扰,遗民村的人也过着日子,两不侵扰。
可有一年,玉秀山里来了一支倭*队,倭*队的凶残百姓明白,山里的人家差点全死了,是遗民村的村民救了他们,而且遗民村里的村民杀了不少倭国人。
大战结束后,山民下山居住,遗民村成了一个传说。
“好,我们后天就去玉秀山”,谢宁枫当场拍板,送武长贵下楼,让他准备好进山的东西。
“你怎么对玉秀山起兴趣了?”温柔纳闷,银池市的事还未结束,进玉秀山玩耍也不痛快。
“不是我,是倭*队。倭*队为什么要进玉秀山,玉秀山里没有华*队,有的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的目标是遗民村里的人。”谢宁枫似乎掌握了什么东西,浑身洋溢舒畅的气息,“玉秀山的背面就是鹰国境内,姚子任南下不就是为了进鹰国吗?”
“你的意思是,姚子任要去玉秀山。”温柔很快理出头绪,并且推测道,“遗民村的村民可能知道通往鹰国境内的秘密路线,牛腩记楼上的住户是遗民村的人。”棉包可不是没有户口,老爷子也是。
当晚,就传来了好消息,一个男人领着小孩进入了楼内,温柔和谢宁枫接到消息,开车前往鲜花街。此时,晚上十点,热闹还未散去,男男女女走在街上,路边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打在过往路人的脸上,渲染了一层模糊的光影。
人一多,他们不得不下车步行,凭着白日的记忆,二人拨开人群,来到了牛腩记。小毛和狐狸坐在店里吃夜宵,两人入座后,王老板上了一壶铁观音,算是答谢四人。
“老大,你放心,他们跑不了”,孩子的存在会拖累他们,小毛为三人惋惜。
吃了夜宵,狐狸和小毛堵住其它两个路口,温柔和谢宁枫上楼,敲了敲门,这次开门的是棉包。棉包兴奋地打开门,牵着温柔的手,叫道,“爸爸妈妈,就是他们救了族长。”
“棉包,不准胡说”,一个和棉包长得很像的男子疾言厉色,“族长在村里。”
棉包怏怏不乐地垂眸,牵着温柔的手黏滋滋的。温柔可以体会他的心情,但她不能干涉棉包父母的教育方式。从他们的对话里可知,遗民村是个残酷的地方,新族长上任后,老族长迫不得已离开村子里,到外面生活。
老人年纪大了,能做些什么,怕是只能死在不碍眼的角落里。
“你好,我们有个生意要和你们谈。”谢宁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男子跟他进屋谈。
棉布微微犹豫,最终还是跟上了谢宁枫的步伐。客厅里,温柔把棉包按在沙发上,面上带笑,拍了拍棉包的脑袋,“委屈什么,你爸爸也没说错,你们的族长的确在山里。”
棉包抬眸瞧了温柔一眼,眼底透出的陌生,令温柔心惊,小家伙这是恨上她了。
“棉包,不要闹了”,桑嘎拽过儿子,朝客人微笑,“棉包被我们宠坏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温柔摇头,她当然不会和小孩置气。
半晌后,棉布和谢宁枫相继走出来,两人挂着满意的笑容,温柔思忖,生意谈成了。
“明天,钱就会打入你的账户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谢宁枫表现地很急切,这神情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一个通缉犯。
“后天”,棉布道,“后天早上七点,在瓦伦广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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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大大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