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阳对义玄很是好奇,虽然义玄论起辈分比他还要高上一辈,但态度亲和,再加上表面上的让他不自觉就把义玄当成了同辈来看。
义玄脸上还是有几分疲色,想来这几天也没能够找到喘息的时间。在加之法空的圆寂对他的打击不小,一时间没能缓过来。
沈言昭看着辛阳和义玄说话,忽然想起了宛漫千的话,便问道:“义玄大师,你知道裂天金刚杵是什么吗?”
义玄点头,道:“裂天金刚杵是我寺的镇寺仙器,是从密宗时期传下来的。”
关于义玄口中的密宗,沈言昭倒也有所耳闻。据说进行密宗的修行,必须要有前世的因果累积,并且还要有上师的传承,条件十分严苛,因而修习密宗的人数也就越来越少。但无可否认的是,密宗时期是佛法鼎盛的时期,那个时期佛门修行者的能力可以说是历代的巅峰,虽然少数,但全部都属于精英。
佛家一般认为,一个人修行需要经过三大阿僧祗劫才能够成就圆满,达成大道。但修行密宗的话,则可以“即身成佛”。
密宗认为佛道与人道中间隔了一堵墙,此为人心之垢日日积累所累积而成的,自出生之始便带来,关乎前世,亦与今世相关。密宗所传之法在于破除此墙,直接让人道与佛道交融,得以修成。
当然,密宗时期少说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流传至今,也不知增添对了多少的谬误,给那个时代加诸了许多神秘色彩。
义玄接着解释道:“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再往详细了说,就得找法相师叔、法信师叔或者法慈师叔了。”
“法慈大师……”沈言昭重复了一遍,回想了一下那日晚上,发现殿内并没有法慈的身影,“法慈大师似乎不在寺内啊?”
义玄又点头。道:“法慈师叔主持前线,一般是不在寺内的。如今战事胶着,他也很难回寺里。”
沈言昭往墨行衍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也若有所思。便接着道:“多谢义玄大师相告。”
“客气了。”
义玄又与几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四人聚到了墨行衍的房间,这几日墨行衍和沈言昭早把那晚的事情都告诉了留守的两人,包括宛漫千一再提及的裂天金刚杵。
墨行衍道:“宛漫千将第一个目标放在法空身上,或许就是为了裂天金刚杵。商师兄说过,义玄基本算得上是明空寺的接班人了,可作为接班人却也不知道裂天金刚杵的下落……”
南一铭点头,接道:“宛漫千既然一再追问法空大师,想必是已经在明空寺搜查过了。”
辛阳道:“为何不杀法相大师和法信大师?既然法空不说,寺中法字辈也就剩下他们了。没理由放过啊。”
沈言昭想了片刻,道:“或许不是放过了,只是确定裂天金刚杵不在他们身上……”
南一铭问道:“沈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沈言昭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看到的预言并不完整……但是。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预感吗……”墨行衍重复了一遍,又道:“总之,现在裂天金刚杵最有可能在法慈的身上。他不在寺中,反倒能够逃过宛漫千的搜捕。”
三人应和了一声,辛阳道:“先把消息传回天虞,让天虞派人去明空此方的前线找法慈如何?”
南一铭摇头道:“不可,从天虞再派人过来动静太大。况且明空寺和天虞的联盟只是明面上的。脆弱得一捅就破。再加上我们四人在此处,天虞和明空的关系便已经相当微妙。若是再进一步……恐怕……”
沈言昭接道:“南师兄说得对,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墨行衍与辛阳点了点头,谈话到此也就结束了。
然而,平静也仅仅持续到了这一天的夜晚。
沈言昭正在院中练习剑诀。墨行衍在一旁提点,就像两人在归宗峰时一样。
夜风中隐约夹杂了一丝的血腥气,沈言昭停下动作,将长夜收回腰间,心中不详的感觉如乌云笼罩。
了
玄黄在识海中急急大喊。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快去主殿!”
沈言昭喊道:“师父!”
墨行衍心领神会地一点头,便随着沈言昭一起冲出了院门。
越是接近主殿,血腥味就越重,弄得沈言昭几乎要犯恶心。终于,在最接近主殿的小道,沈言昭看到了路面上到处都溅上了血,颜色还很红,似乎时间还不怎么长。在走几步,便是七八个僧人横尸当场,眼睛都瞪得很大,一脸惊诧恐惧。
沈言昭心头一凛,脚步更是飞快。
主殿中横七竖八地全是尸体,几乎铺满了地面,无一处不是血迹斑斑,十分惨烈。
“难道是魔族攻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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