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气,别气。”
“那你以后可还说这样的话?”我仰起头,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讨价还价。
“可是确实是我不好,发誓要让你好好的,可是还让你如此操心。”他低着头说道,很是愧疚。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怎知我不是我喜欢的!”
这个笨蛋,没有见过这么笨的,果然是个木头。
“是我错啦。”他低着头认错。
见他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饶是有再大的气也消了下去,叹了口气,重新抱住他:“你这呆子就是爱多想。”
第二日便是下葬日,因怕我劳累昨夜牧童死活都不愿意碰我,我气得将他踹到了床底下,可是临睡之前有看他可怜舍不得便让他上了床,就是死活不让他碰我,可是今早一大早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怀中,而且看这架势,明显是我昨天晚上钻进了他的怀抱。
我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一早上醒过来就把他踢醒了,他迷糊转醒,看了一下天,将我抱住:“时间还早,你不多睡一下吗?”
“是你把我抱住的。”我对他说道。
“是我把你抱住的。”他又回到,然后我又一次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天空渐白之际小椅子进了房间,隔着帘子在门口低声喊道:“主子,时候到了,该起床了。”
牧童听到小椅子的声音便醒了,轻轻摇了摇我的肩膀,柔情似水:“起床了。”
牧童的怀抱太温暖,实在是不愿意离开,我本还想赖一下,可是今日之事实在重要,只得起身让小椅子给我着衣。
摄政王的正装早已经做好了,因着我大良也不是没有出过摄政王,是以这衣服并没有劳师动众重新编制设计,与从前摄政王所穿相差无几,同样是紫色宽袍,后背绣着五条狂蟒,相环而生,正面两边则是绣着麒麟,不同的便是衣服领子上与袖口上,都绣着艳丽的牡丹,是以昭示着我尊贵的女子身份,只是最近因丧葬之事,外头一直都披着一件白纱。
小椅子扶我起身,在为我着衣之时牧童插了进来,小椅子知意退到一旁,任由牧童熟练地帮我扣上扣子,然后牵着我走到梳妆镜前,盘正发他是不再行,只能由小椅子来,不过要说道着妆,牧童可是其中一个好手,想到他当年是如何练习的,我便忍俊不禁。
安坐在镜子前面眼看着牧童眼睛里面神情里面全是我,一心一意为我描眉上粉,心里头着实是数不尽的喜悦。
为我梳妆好牧童便先行离开了,毕竟如今他已是大将军,还有许多事需要亲自去做,可我一同走出宫会惹出非议,即使在那些人眼里牧童已经不具备一些功能。
历代帝王墓葬都是定在骊山,乘上车撵,手里抱着老十四在最前面,徐慧和俞诗晟则是各自一辆车撵在后面跟着,到达骊山之时满朝文武已经在等候了,身穿白色孝装,头戴白色纱帽,见我抱着十四下来,纷纷下跪:“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洪亮有力,震耳欲聋,响彻山谷。
“众卿家平身。”抱着老十四对文武百官说道,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孝帘和各种颜色的经幡,在空中飘扬。
百官起身之后,便由我开始主持葬礼,仪式一起百官痛苦,现场只能听到回旋的呜咽声。
要我说,在这群人中哭得最真心的便是刘太妃了,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将对父皇的不舍体现地淋漓尽致,要不是旁边宫人拦着,我还真怕她会冲过去和父皇同进一座墓地呢。
这个贪心的女人,听说她现在在王府过得也挺好的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都不用每日早起去和高阶嫔妃请安,她还想要干什么,不知道俞诗晟现在有多羡慕这个人,可是她就是不知好歹,这样子哭像个什么样子!
我气急,给小椅子一个眼神,小椅子示意便退了下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太监走到了刘太妃旁边一直在劝慰她,不多时,刘太妃便因忧伤过度晕厥了过去,被宫人们扶了下去。
下葬完毕,我带着群臣在父皇墓前又跪了一个时辰,待礼官宣告礼毕之后,小椅子扶我起身,我转身对着百官说道,威严十足:“礼毕,众卿家起身。”
大臣们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有些人因为跪了太久,站起来是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地上,,幸好有旁边的同僚扶住。
我看了一眼牧童,他还是笔直地站着,跪了一个时辰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今日虽是艰辛,但是也体现了诸位大臣对先皇的忠诚之意,还望大臣们今日回去之后好生休息,明日容光焕发前来上朝,为我大良繁荣做出表率来!”
“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