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里边没有其他人,故而一眼便看见李思元,躺在床榻上,如同死尸。
“罪臣李思元,有人来看你了。”
李思元一听,立刻有了精神,猛地做了起来,看我之时眼里泛光,见到是我,眼睛里全是思索:“是你!”
我心中冷笑,他还以为是有人前来营救他,他还有机会翻身吗,想必这么久以来,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十几天不见,已经瘦了一大圈,身上还是当初逼宫是穿的衣服,上面污渍已经布满,头发紊乱,胡渣也冒出了好大一截。
“大人。”我无视李思元,反倒是转头向那侍卫说道,“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七皇兄说,可否行个方便。”
说罢,小椅子又上前去往他手里塞钱。
他本是迟疑,见小椅子往他手里塞了银子,又想着不好得罪,便向我行礼:“那就委屈公主在此多待一会儿了。”
那侍卫走后,我便转头看向李思元,他还是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倒是不在意。
“不然七皇兄以为是谁呢?”我鄙夷说道,“也是,澜嫔最近倒是为了七皇兄的事儿四处奔波,每日跪在御书房求父皇开恩放了你,弄得父皇心烦意乱,一时冲动,便将她打进了冷宫。”
一听此话,李思元像是发了疯一样冲过来,因着长时间虚弱,下地那几步蹒跚了一阵子,差一点便要摔倒在地了。
他想冲过来毒打我,无奈被牢房门阻隔,可是他冲过来的气势还是将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牧童也是即使挡在了我前面。
确认无事后,我伸手将牧童往一旁轻轻推了一下牧童了意,往一旁移了些许,却是一直紧盯着李思元,注意他身上手上的动作。
我又往前移了两步,确认无危险后便停了下来,扬一扬眉,挑衅一样说道:“七皇兄如此作为着实伤了妙元的心,妙元可是专程进来给你讲诉一下外面的情况,免得七皇兄白白在这宗人府受苦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我与平常完全不一样了,也恢复了清醒,停止了张牙舞爪,看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也不理会他的询问,径直说道:“对了,如今父皇又在重用五皇兄了,从前跟着你的那一帮大臣要不又跟了二皇兄,要不又进了五皇兄羽翼。”
听到此话,我嘴角噙笑看着他,如愿看见他一脸煞白,眼神涣散。
击破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将他希望给打破,我想他一直都在等着外头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可是事实却是他已经被外面所遗弃。
见他这样,我很是愉悦,嘴角的笑一直留在:“其实我现在甚至觉得就让你这样挺好的,可是又怕万一以后出个什么岔子,况且,我夜夜梦魇我那可怜的孩子在我耳边说他孤单,既然如此,我当然要找个人来陪他。”
“你,你想干什么!”一下子瞳孔张大,恐慌地看着我,连连往后退,“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牧童!”见他往后躲,我大叫一声,牧童会意一个快步上前,伸手挽住李思元的脖子,便将他往牢房门上按。
李思元受缚,死命地挣扎,双手到处乱挥,却不能撼动牧童一丝一毫,我向小椅子示意,小椅子便拿出来瓷瓶,向李思元走去。
李思元见此,更加惊慌,双手撑在木桩上,一个劲儿地想要往后撑,牧童却是将他的脖子箍地死死的,李思元见小椅子拿着瓷瓶向他靠近,瞳孔扩张,里面装着的全是恐惧:“李妙元!你不能这样子!若是父皇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
此时小椅子已经锢住了他的下颚,使劲向中间用力,嘴巴便张开了。李思元还想躲,头一直在摇晃,却无济于事。
“放心吧。”看见他这样子,我心中骤然一阵悲凉,却被我隐藏起来,语气却是没有了之前的跋扈,“没有人会知道的。”
小椅子将瓷瓶里的东西往他嘴里灌,黑褐色的液体流入他的口中,即使他死命地用舌头将要排出嘴外,还是不可避免的吞了进去一些。
待一瓶灌完,小椅子与牧童都收了手,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李思元没了束缚,跪在地上,连忙对着地下抠喉咙,一声声干呕连发发出。
“七皇兄,不用在费心思了,已经进了肚子的东西,怎么能再吐出来呢,你也放心,这东西没那么毒,不会让你即可毙命的。”
倒腾了好久,他也是觉得无济于事,索性放弃了,摊到在地上,依着之前抠喉咙,眼睛里面还有泪花冒出来:“李妙元,想不到这么多人里面,隐藏最深的便是你。”
“多谢七皇兄谬赞了,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妙元便不打扰七皇兄休息了,就先告退。”
我转身离开。
“李妙元!你定会遭报应的。”我走到一半,便听见他猛地趴在牢房门上歇斯底里喊道,我也未理,径直向光明处走去。
“我诅咒你!今生求而不得!一生孤苦无人相伴!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发疯一样,歇斯底里冲着我背影喊道,可是还是能够听出来,药已经起了作用,他现在很痛苦。
走出大门,我便将帽子戴上,看一下天,夏初的太阳已是有了些许刺眼,刺地我眼睛涌出泪珠。
“公主,您探完没有。”那两个守卫见我出来便走过来谄媚说道。
我依旧躲在帽子里,语气无异:“探完了,多谢两位大人了,本宫有些疲乏,便不打扰了。”
“是叻,公主慢走。”
走至一段距离后,我对牧童说道:“牧童,那两个人你来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