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静,寒气凝霜。
齐宁走到屋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随即身体后仰,往东厢房瞧过去,却见到屋内的灯火竟然在瞬间熄灭。
他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齐宁又敲了敲门,屋内毫无声息,齐宁心知田夫人是故意与自己为难,走到东厢房的窗口边上,咳嗽一声,道:“田夫人,我是齐宁,有要事相商,可否耽搁片刻。”
屋里一片寂静。
齐宁抬手在窗户上敲了敲,心里却觉得颇有些别扭,以前只听说过夜敲寡妇门的事儿,却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做起此等事来。
只是事关重大,也没有心思去顾忌这些,见田夫人始终不应声,顿时有些气恼,沉声道:“夫人,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来见你,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还望你不要有私人成见,赶紧出来商谈。”想了一下,语气稍微和缓一些,道:“夫人如果实在不愿意出来,那也无妨,大可以让老管家将那两味药材交给我,我可以出两倍的价钱购买,夫人意下如何?”
田夫人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就是不发一言。
齐宁心下火气,暗想这妇人实在是不通情理,冷声道:“夫人,你若实在与我为难,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走到屋门前,犹豫一下,终是取出了寒刃,插入门缝之中,往上面用力一挑,那寒刃削铁如泥,何况区区木栓,轻松被切断,齐宁一推门,屋门打开。
齐宁知道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但人命关天,也只能不拘小节,进了屋内,径自转身往东厢房看过去,走到房门前,沉声道:“夫人,我可已经进来了,你不会要我进去请你起来吧?”
屋内终于响起田夫人惊骇声音:“你......你擅闯民宅,我要......我要喊人......!”声音发颤,大是惊慌。
“夫人可愿意与我谈一谈?”齐宁问道。
田夫人却是怒道:“你快走,这里......这里是我屋子,你没我允许,擅自闯进来,和......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齐宁觉得要是和她这样争论,到了明天早上也没有结果,冷声道:“你不出来,我就只能进去了。到时候你可以去告官,有什么罪责,我承担就是。”再不多废话,用力推了推门,也不知道是田夫人方才匆忙之下忘记还是其他原因,这房门竟然没有上拴,齐宁一用力,竟是被推开。
齐宁有些意外,田夫人“哎呀”叫了一声,厉声道:“你敢进来,我就.....我就......!”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夫人,房门我都为你打开了,能不能出来谈一谈?”齐宁心下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闯入,田夫人多少还是受了一些惊吓,毕竟是有求于人,自己也不能太过放肆,声音微缓和一些:“我出去等你,你看如何?”
“我......我不出去,我已经歇下了。”田夫人却还是倔强道:“我要是.....要是犯了法,你让官府来抓我就是,反正我就是不出去。”
齐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田夫人已经是为人母,而且主持田家大小事务,可此时说话却像一个小姑娘一般任性。
他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才道:“那就得罪了。”抬脚进到了屋内。
田夫人看到齐宁身影进屋,更是大惊失色,惶急道:“你......你要做什么?谁.....谁让你进来,还不快出去?”
屋内昏暗一片,齐宁却是闻到一股子香味扑面而来,如兰似麝,也不知是房内熏香还是田夫人身上散发出的妇人体香,依稀看到房中间似乎有一张桌子,一个身影正站在桌边,看上去十分的慌张。
齐宁站住身形,拱手道:“夫人,我知道咱们之间有些误会,可是此番过来找你买药,那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否则我也不会半夜三更前来打扰。”
“你是侯爷,就能......就能乱闯民宅?”田夫人语气之中明显带着怒气,倔强道:“我说了,我要是犯了法,你可以让官府将我抓走。我一个妇道人家,老老实实做生意,你是侯爷也不能对我怎样。”
齐宁苦笑道:“夫人没有犯法,可是夫人现在要救人命。”
“我是开药行的,只卖药材,不是大夫。”田夫人没好气道:“我瞧不了病,也救不了人。锦......锦衣侯,你快些走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一个男人在我屋里,这要是传扬出去,你是侯爷,自然不在意,可是.....可是我还要脸面。”
齐宁皱眉道:“如此说来,夫人是不想和我谈下去?”
“我......!”齐宁擅闯田夫人房内,虽然让田夫人很是羞恼,可她却也知道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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