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山河童子躬身道:“谨遵老爷法旨。”
张衍交待完毕后,见景游还眼巴巴看着自己,似在等待自己安排,略作思忖,拿出了一只玉匣,道:“进去候着。”
景游顿时苦了一张脸,但是也不敢违逆,嘟囔了一句,把身一纵,化一道白光入了玉匣之中。
张衍笑了一笑,对其说道:“一千五百载你都能按捺得得住,又何必计较这区区数载岁月?待我出关之后,自会放你出来,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言罢,他将玉匣一合,随手丢入了囊中。
此时洞府之内已是清静,他不再分心,闭起双目,五行遁法神通的功法要诀从心海之中一一浮现,自眼前流淌而过。
要运使这门功法,先要炼得一口五行气,而他有太玄五行真功在身,却可越过此一关隘,先天上便比他人胜过一筹。
其实玄门诸派中的各般道术,俱要有与其匹配的神通要诀一起修行,才能事半功倍,要是非去练别家法门,所用时日极长不说,也还未必能够修练得精深。
从这个道理上来讲,五行遁法倒是天生便与张衍自身功法相契合,似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也算是难得走了一回捷径。
张衍本以为纵有难关,只是要花些心思,也是容易过去,不过到真正到习练起这门神通时,他却发现,其中的繁复变化和深奥艰涩之处,远远超过了自己先前想象。
难怪这门神通排在十二神通第三位,还是甚少有人择选,要想粗通此法,没个百余载岁月那是休想。
就算是齐云天,习练的也是从五行遁法中演化而出的小诸天挪移遁法,可见这门法诀是如何难练。
尤为让人烦恼的是,功法之上只有五行合炼之法,如此一来,其难度更是倍数计。
按照寻常路数,修士上手之后,只能慢慢消磨数十载后,或许能修炼出些门道来。
然而张衍却认为不妥,似这般修炼下去,平白耗费时日不说,关键时刻还不能指望,与他先前期冀差距太大,尤其是此刻魔劫已起,又要前去斗剑法会,他哪里有闲工夫在这上面空耗?
由此他便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利用《九数太始灵宝玄明真经》,将五行法诀一一分化推演出来。
索性这门法诀本为门中五功三经之一,与五行遁法本是同根同源,一门所出,这一步倒是被他走对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换了他人,用上个三、四十载也是等闲,就算明知道可以如此施为,恐怕才刚起个念头,就自放弃了,不会在上面虚耗精神。
可张衍有残玉在手,便无需顾忌此点,自他成婴之后,非但将水遁之术从中推演出来,且修炼至今,也堪堪能使了。
而他接下来要做得是,便是将土行遁法推演出来。
待把整篇法诀重新过了一遍后,他轻轻吸了口气,把身坐定,探手握住残玉,把眼一闭,便将心神沉浸进去。
自他成就元婴之后,残玉中一日,已等若外界八十余日,这番全神投入之中,浑然不觉身外光阴流逝。
此番待他再度从定中醒来,看了看摆在石室中的“载舆盘”,发现已是过去了一载岁月。
算算时日,此刻当是门中大比之时,不过掌门谕令,命他“门中诸事,不得与闻”,自不好去凑这个热闹。
况且如今他为元婴真人,在十大弟子之中,实际已然排名第四,一剑斩了胡长老后,更是声威大震,就算不在大比之上露面,也无人敢质疑他之实力。
他默思片刻,打了一道法诀入了小壶镜中,不一会儿,张境转了出来,俯首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衍道:“我闭关之时,山门内可有飞书到来?”
镜灵言道:“倒是有一封,未曾具名,也不知是门中哪位送至,老爷是否要一观?”
张衍猜测应是那戚长老送来的书信,可能是在避忌什么,是以才未曾写上名姓,便道:“拿来我看。”
镜灵抚了抚袖子,手中便多了一封书信,上前一步,恭敬递上。
张衍拿了过来,启开看了几眼,心中已是了然,不动声色的放下,他思虑了一会儿,道:“你写一封书信去往下院居处,告知采薇一声,她与佐成可回我山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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