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不同,只需一个念头,就可躲了出去,可这把无形阴刀是他自己所炼,却并无这等能耐,立时便露出了行迹。
既然躲不过去,那便唯有硬闯了。
徐道人发一声喊,把法力灌注在无形飞刀之上,此刀轻轻一震,发出嗡嗡颤音,喷出一缕玄色刀芒“嗤”的一声,如撕纸一般,就把面前刷来的水行真光斩开一道,掉头而走。
张衍凝神搜视,见水光之中,隐约有一道虚影遁行,穿梭疾快,只是在光影变幻之下,虽能辨出轮廓,却无法看出具体形貌来,所过之处,阻路的水光均被杀破,正往东南而去。
如是任得此人杀出水行真光,再想如适才般寻出踪迹那是极难了,他沉着取了数枚赤雷珠出来扣在手中,看准机会之后,便一抖手,打了出去。
徐道人御刀连斩,忽然身躯一松,察觉到已是出得水行真光,忙纵刀一催,就欲往远空飞遁。
可就在这时,就有数枚赤雷珠飞到,在前方临空炸开,一声闷雷大响之后,他只觉耳膜欲裂,身下遁光也险些被震散了,原本如急掠不止的遁芒也是一滞。
此时张衍正好抽于出来,把袖一挥,才被徐道人甩开的水光又一次笼上来,将他缠住。
徐道人以往遇到危局,都是仗着无形飞刀遁去,从未有过被对手抓住尾巴的经历,可眼下却连续两次被张衍阻住,心中也是烦躁。
只是受了先前教训,他也学聪明了,飞遁之时不敢再奔向一个方向,而是忽东忽西,转挪不定。
只是如此一来,遁速却也是慢了几分,十几个呼吸之后,仍是在水行真光之中打转,未曾出去。
张衍借助模糊光影,尚能依稀看出其往何处奔窜,但如此还无法克敌,那刀芒锋锐,水行真光只能牵制,终究是困不住此人的。
他略一转念,意念一起,星辰剑丸如电矢射出,往那道无形遁光所在之处斩去。
徐道人对适才那赤雷珠颇为忌惮,但是只要提前有了防备,他自忖也可以躲避开去,此刻见飞剑过来,倒是不惧。
他嘿然一声,把飞刀御起,与那剑芒撞在一处,一声爆响之后,却是未能破开剑丸。
他不免吃了一声,便不再硬拼,收刀后撤,飞出数十丈后,忽然刀锋一偏,斜斜掠去,避开追来剑芒。
这刀与他早已自身神魂祭炼合一,若论空中转游之术,长空遥击未必能胜过飞剑,但细腻之处却犹有过之,要不是有水行真光牵制,不定已被他逃脱了。
张衍见剑丸仍是无法克制此人,不禁又起细思对策来,转了几个念头后,突然心中一动,暗道:“不妨拿此物出来一试,或许有用。”
他把袍袖展开,一个抖动,数千只血线金虫便被他倒了出来,黑压压如乌云也似围在身边。
他往前一指,金虫怪啸惊天,振动膜翅,俱往无形阴刀所在方向飞去。
徐道人被飞剑‘死缠了并久’见还是突不出去,心中已是觉得有些不托底口他知晓天下间没有不能应付的道术,要是再纠缠下去,指不定对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收拾自己。
他还有一个法门暗藏,若是施展,倒也有把握脱身。
只是此法极其消耗法力,甚至有可能损及自身根基,因此还未最后下定主意口可就在此时,他忽听得耳旁有嗡嗡响动,抽空一望,却是大吃一惊。
只见数千只身有六翅,口下生颖的魔虫向他飞来,只看那凶恶模样,就知不好对付。
血线金虫飞速也是不慢,虽瞧不见无形飞刀所在,但有剑丸指引,因此一下就摸到了位置,将徐道人团团围拢。
徐道人忙把飞刀御起,左突右撞,可刀芒撞在血线金虫之上,听得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未能展断,反而去势受阻,难以如先前一般飞腾疾掠了。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举步维艰,剑丸尚且无法将其困住,但若是加上了这些虫豸却是不同了,不管他飞向何处,都是形如罗网,里三层外三层将他裹在其中。
他最大依仗就是飞遁时无形无影,叫人难以捉摸,而被这些金虫围上一圈,便等若彻底暴露行藏,那要对付起来,便容易许多了。
徐道人到了此刻这地步,已是顾不得再做留手”哼了一声,刀身一震,便化作百数道虚影,往四面八方飞去,也不知哪个是其真身所在,竟是眨眼间就穿透虫网,遁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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