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虽剑丸经过了如今有若脱胎换骨,重焕新生,但其中真识却缩去了一些。
那是因为重炼过后,虽也去了杂痕,没了浊垢,但也难免削去了一层元真。需得好生温养,才能恢复过来,相信到了那时,不仅可以尽复旧观,还可再壮大许多。
他微微一笑,不禁意气风发,有此宝物在身,正可在十六派斗剑法会上与他派弟子一争雄长!
他双手负后,仰望天际,炼剑既成,只需把那令符还了贞罗盟,便差不多是时候离去了。
低喝一声,剑丸一个跳跃,化光一道,飞入眉心不见。
起身一纵。驾风往飞屿道宫而去。
鹿歧山与道宫相距不过五百里,不过片刻就已到了地头。
经列玄教一役后,贞罗盟吸取教训,飞屿道宫戒备不知比以前严密了多少倍,就是双月峰大阵,也是时时有人看守。
此刻峰上至少有五名元婴真人坐镇,在这中柱洲一地,除非屏东清师观与金凌宗联手来攻,倒还无人可以为难他们。
值守弟子事先得过关照,若是望见鹿歧山处有贵客到来。万万不可得罪了,需立刻放其入内。
门口童儿此刻见了那方向有遁云过来,记起先前长老嘱咐之事,急忙开了禁阵,放了他进来。
张衍缓缓驾云入内,这里是贞罗盟道宫,虽并无不能飞遁的禁规,但毕竟是他人修行之所。肆意纵驰未免不妥,因此他把云头按落,青云离地三尺,问那童儿道:“黄长老可在宫中?”
那道童惶恐把头一低,言道:“回禀这位道长,诸位长老皆在大殿之内议事。”
张衍一想。许是几位长老有什么要事,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不知何时出来?”
道童挠了挠头,道:“这……小童倒是不知。”
张衍呵呵一笑,摆手道:“是贫道为难你了。无妨,你去吧,我在此地候着便是。”
他准备将令符交还之后,便即离去,并不准备久留,太过此物重要。必须亲自交到贞罗盟某位长老手中。
黄左光好歹还送了他两本道册,因此决定索性把人情卖与此人。
他目光环顾一圈,见去往殿前不远处有一座凉亭颇是雅致,就催云过去,到了亭内坐下,闭上双目,在那里耐心等候。
道童见他自顾自离开,看了几眼。也没多想什么,就回了道宫门前站好。
因出了商腾之事,是以原先的知客童子皆被换了去,只求稳妥,不求伶俐。
这道童也新近来此,是个老实人,若是稍有眼力劲的人,便会安排张衍先去别馆歇息,或者奉上香茗,哪敢当真让其坐在此处等候,可是他懵懵懂懂,全然不明白这些。
过得小半个时辰之后,门外钟忽有磬声响起,从大殿之中急急奔出来数十名侍女,分列宫门两旁,似是恭迎什么贵客。
张衍也被惊动,不免好奇看去。
没多久,就见自道宫之外进来三人。
走在最前一名道人,白面无须,锦衣华服,头戴金冠,鬓角垂下两道杏黄色长绸带,末端系着玉卷坠。
此人山根贯入眉弓,两眼略突,身形魁梧,手脚骨节粗大,顶上那朵罡云竟是黑色,有如浓墨一团,看起来煞气极重。
身后跟着两名腰细腿长的俊美少年,眉飞入鬓,皮肤白皙,似是傅了粉,左右抱剑而立,因是其弟子一流。
那道人见了面前那些侍女,不由冷哼了一声,似有不满之色,身后左侧一名少年立时站了出来,大声道:“贞罗盟好不知礼,我金凌宗遣使来此,竟无一人前来迎接么?”
他声音响亮,远远传出,甚至还惊起不少在屋脊之上的珍禽,但等了片刻,大殿之中却并无一名长老出来。
那少年顿时满脸不满,正要再开口,那道人这时目光转过,却发现张衍坐在亭中,伸手阻住自己弟子话头,便朝凉亭中走了过来。
到了张衍面前,倨傲说道:“你是贞罗盟中哪一位长老?为何坐在此处?见了本座也不来见礼,莫非这就是你等的待客之道么?”
张衍缓缓睁目,看他一眼,淡淡言道:“贫道并非贞罗盟中长老,你若要找人,可去大殿之中。”
那道人哪里肯信,撩起下摆,在他对面一坐,讥笑道:“休以为列玄教一亡,你们就可不把我金凌宗放在眼中,程真人已然不在,你们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张衍听到这里,眼神微微闪动,沉声道:“哦?不知如今,程真人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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