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劳动大驾。”
他急急伸手到袖囊中,拿出一只玉盘来,双手托起,送至张衍面前,道:“此是端木师兄旧年取来之物,名曰‘佑元煞晶’,本是大师兄准备恢复功行所用,怎待时机未到,他便已……”
说到这里,他语声一顿,摇了摇头,又道:“若是真人应允,在下愿将此物奉上。”
“佑元煞晶?”
张衍微微一讶,此煞晶乃是少有的自地脉煞气之中凝聚,能助元婴修士提升功行的外物,效用甚奇,虽说他也曾有听闻,但因此物稀少,却也从未见过。
而此刻看陆果那玉盘之中,却整齐摆着数十枚玉晶。
这灏行道宫不过偏远一个小宗。却能一下拿出这许多,中柱洲物产之丰,可见一般。
他不禁想到,似如此一般的好物,每年中柱洲往少清派不知送去多少,等若以一洲之地供奉一派,少清派又岂能不强?
张衍心中本也有意暂且在此地多住上几日,既然此宝送至眼前,他也不客气,顺水推舟道:“既如此。那贫道便收下了。”
陆果心情一松,大喜拱手道:“那就拜托张真人了。”
张衍一笑,又道:“陆道友,不过贫道总要回转山门,以贫道之见,道友只一人独抗列玄教,总是不妥,不妨另寻臂助。”
陆果愣了一下。随即诚心求教道:“还望真人指点门路。”
张衍微笑道:“说不上指点,道友可往贞罗盟去,定有所获。”
陆果一拍额头,恍然道:“对啊,贞罗盟与列玄教如今乃是对头,正可上门结此援手。得亏了真人提醒,否则小弟一时还无法想及。”
他在崑屿住了三百余年,但凡有事,都是自家解决,从未曾想过去山外求解。此刻张衍一点明,也是立时反应了过来,千恩万谢之后,便告退下山。
陆果一走,张衍把手一招,那数十枚道“佑元煞晶”便自飞起。悬在他面前,只见其每一根有一指长短,筷头粗细,上有丝丝缕缕银屑,环飞旋绕,如飞星流萤,极是精奇瑰丽。
他想了一想,暗道:“此物多留无益。不若就此炼化了。”是故也不将其收起,把袖一挥,一道罡雷飞出,噼啪声响中,就将其震碎当场,化作无数晶莹飞尘,弥漫山巅。
他张口一吸,似那长鲸吸水般,就将这些星尘尽数吸纳入体,闭目调息片刻,过得一个时辰,他顶上之云轻轻一颤,原本那飘渺如雾的罡云似是稍显凝实了一些,但默默一察,却又好像无有变化。
张衍也知,到了元婴境界,要想提升功行,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因此也不以为意。
他收拢了心绪,定了定心神,再度往那枚乱胎上查探而去。
这一回,也不知是他机缘到了,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未有多久,他忽然察觉到一缕微弱灵念,只是稍一碰触,便自不见,再想去寻,却是再也感应不到。
然而张衍却是精神大振。
此刻他已能确定,这枚卵胎已是生出灵真,如此一来,便无需再苦苦等待万千年岁月了。
不过究竟将其孕化成何种神兽,还有待商榷。
张衍心中盘算有时,最终下定了决心。
既是从龟蛇山得来此物,而溟沧派又辟居北方,位于龙渊大泽之上,正好可借北方之水助其孕养,还能顺便看顾,不虞有失。
实则要想缩短孕化时日,最好选择,便是去往北冥洲,寻得一处合适地界。
但那是众妖盘踞之地,若是溟沧派全盛时期,当然无需多做考虑,只管去就是了,八大妖部定是无人敢于出头。
可如今却是不同,此卵胎一旦携至那处,不定会被妖部大能感应到,那就太过危险,不定会遭其围攻。
张衍自思,自己修为如是到了象相之境,成那洞天真人,倒是可以试着闯上一闯,眼下却只能先退一步,回去之后,将其置在昭幽天池之内,时日一长,总也能成。
于是大袖一卷,便将这枚卵胎收了起来。
这桩事一了,他又暗中思及,此刻距离十六派斗剑还有十一载光阴,看似长久,其实不过短短一瞬。
他要争取在这段时日内,再将几门功行修持一番,好去与诸多十六派英杰斗个高下,
特别是那五行遁法神通,不但能困人阻敌,还能飞遁匿身,可成他一大助力,当要好生研习一番。
虽说修炼此法并不容易,但他有太玄五行真法为根底,且还有残玉相助,可以说,最大的两个关隘都已是迈步跨过,并无其他修士那等烦恼,修行起来,当也不至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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