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姿轻轻的散开。
浅色的月就这么透过云层淡淡浮现,光有些凄冷绝艳,微微的冷。
“真美”花想容感慨于整座宫殿在烟雾中婉约的朦胧美禁不住的赞叹。
“美是美,却是杀人的毒,为了进这宫殿,多少妖界的精英从此成了枯骨!”万俟邪情故地重游也感慨万分,他指了指那花团锦簇,:“你知道那些花为什么这么艳?这么美么?”
“为什么?”花想容心中一动,看向那无边无际的花时眼中有了些冷意。
“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么?”他伸手触了触眼前的花,漫不经心地轻笑。
“贪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也许我也有可能会成为这些花儿的食物。”花想容叹了口气,看着这些美丽的美阴晴未定。
“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会保护你的。”万俟邪情揽住了她的腰,坚定的声音穿透夜空。
“哈哈哈哈……”狂野的笑声从宫门中传来,鹤戾风声,让花想容与万俟邪情不由自主的地对望一番后才齐齐地看向宫门。
“真是大言不惭!”红漆的大门猛得打开后又快速地合上,从里面冲出一股黑暗的力量,那如乌云般的力量瞬间盘旋到两人身前。
万俟邪情抱住了花想容快速往后一让,才跃起时,脚下出现一条裂缝,那裂缝一下如巨兽的嘴,深得不见底,如果不是万俟邪情与花想容躲得快,已然掉入了深渊之中。
“你是谁,素不相识为何下此狠手?”万俟邪情抱紧了花想容站在深壑一边,对着那团黑雾厉声喝道,一身冷寒之气顿时散发开来。
“呵呵,这是妖界的碧寒宫,除了妖界的生灵人类是不可以进来的,你身为妖王明知故犯竟然私自放人类进入碧寒宫,简直胆大妄为,死是最轻的。”那团雾慢慢的散尽,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寡淡似寒铁,孤傲如冰凌,长得却是秀美异常,与独孤傲天倒是有一拼,不过独孤傲天再冷也有温度的,但这个人就象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除了冷还是冷,如果割开他的血管,也许他的血液都是结成冰的。
“宫护法。”万俟邪情见了此人愣了愣,恭身行了个礼后又抱紧了花想容,身体有些僵硬,泄露了他的紧张,但他心中却早已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花想容安全。
宫护法看也没有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想容,冷然道:“人类,贪婪让你来此,那么你就为你的贪婪付出代价吧。”
“我来此不是为了给你的花做花肥的,我是来拿还魂草的。”花想容轻轻的推开万俟邪情,从万俟邪情的表现来看,她知道万俟邪情打不过这个宫护法,所以她不能连累他,他不只是一人还关系着他姐姐的命。
“哈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一个区区的弱小人类居然想拿走妖界的东西。”宫护法大笑,但那笑刺骨之极,他美艳的脸上全是噬血的残忍,仿佛花想容已然成了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所有的花因他的冷寒之气瞬间闭合,一瞬间似繁星点缀于其间。
“拿不拿得走不是由你说得算。”花想容大喝一声,陡然祭起了斩妖祭,一手凝起全身的灵力,另一手却集中的所有的妖巫力,两力齐发,斩妖祭快如电般闪了过去,满以为此番就算不能伤了宫护法亦能让他狼狈不堪,没想到……
“叮!”一声清脆的刀剑相撞击的声音让花想容一惊,她面色有些苍白地看着那巍然不动的宫护法,心中有些骇然,这个宫护法究竟是什么做的?要知道她刚才可是全力一击,就算是万俟邪情亦不能躲过,而这个宫护法却毫无损伤,甚至面不改色。
而宫护法的心中却激起了千层浪,惊疑不定地看着花想容,他没想到一个人类居然有妖巫力,怪不得她能进得碧寒宫,他还以为她是被万俟邪情用了秘法而进来的,如此倒是小瞧了这个人类,要不是有屏障,他也许已然受伤了。
“他有屏障。”万俟邪情旁观者清,他清楚地看到了宫护法用妖法升起了地狱屏,那是隔绝阴阳两界的屏,所以花想容打在屏上会毫无反应,因为这个屏就相当于隔开了阳间与阴间,是一种无形的空间力,是不会被外力打破的,要打破也只能是用阴阳师的阴阳术破解。
“屏障?”花想容迷惑的低喃,盯着这屏看了半天,眼陡然一亮,真是安逸久了忘了老本行了,连地狱屏都没有看出来。
唇间抿起了阴险的笑,她口中却惊诧道:“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别急,我们想想办法,”万俟邪情眼睛一黯,他恨自己空有如此高的妖巫力却无法帮她穿过这万恶的地狱屏,而那个宫护法却只要一手破解地狱屏,一手挥出妖巫力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只要他想,他杀死他们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我不想死啊!”花想容陡然惊叫起来,哭喊着扑到了万俟邪情的怀里,呜咽着。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万俟邪情顿时肝肠寸断,抱紧了花想容。
花想容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心头暗恼,抱这么紧做什么?要时不是被打死会被憋死了!
“不,我不相信你,谁也救不了我,呜呜呜……”花想容状似疯狂般用力推开了万俟邪情,踉跄的离他三丈远,却见那宫护法正抿着坚毅冰寒的唇讥讽的看着她。
看那样子却是十分的轻视于她。
正是好时机,花想容借着身形的不稳,掩盖住手中的动作,一个破屏咒从指尖划出,待屏障消失,那宫护法正愕然间,她趁机大喝道:“火之箭!”
这次她将妖巫力与灵力揉和在一 起,将力量提升到了天者级别,伴随着她的大喝,一团天火如出闸的猛虎冲栏而出,在那宫护法未及反应之时,烧到了他的衣摆。
“水之箭!”宫护法惊得一蹦三尺高,慌忙间从指尖射出一道道水,可是这是花想容揉和妖巫力与灵力发出的火,那是天火,不是普通的火,普通的水怎么可能扑灭呢?
“原来你也是召唤师,”花想容先是一惊,待见到他的水只是普通水,而不是天水,顿时放下心来。
但见那火瞬间燃烧,只一会就将宫护法的衣服烧成灰烬,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
“咦”花想容瞪大了眼,盯着看,忘了这个人是男人,她只是奇怪烧了半天怎么才烧了衣服,没把宫护法也烧化了!要知道她这火是天火啊,就算是玄铁也能烧成液体。
“丑女人,你真不要脸!”宫护法本来羞恼万分,待见到花想容见看他看得目不转睛,顿时气怒加交,大喝一声,冲出花想容破口大骂。
“放屁,我怎么不要脸了?”花想容听了勃然大怒,被人骂过N多次,第一次被骂不要脸,她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居然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看,还不是不要脸么?”宫护法怒骂间指尖轻点,招来无数鲜花,顿时组成一件花衣披在了身上,遮住了光滑的身体。
“啊?”花想容猛然想起对面的好象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天可作证,她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她也就认了,偏偏她什么也没看到却要被人这么误会,实在是太亏了,何况她很怀疑他是不是男人,或者确切的说怀疑他是不是有血有肉的生物。
“你是男人?”她浑浑噩噩地问了句,脸上一片茫然。
“你!”宫护法顿时气结,无语,第一次他被人气得脸色发白,常年面瘫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
“扑哧”万俟邪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到花想容的边上,亲昵的抱着她的腰道:“小宝贝,刚才你没看清么?”
“啊?”花想容被问得脸一红,不过立刻坚决的回答道:“没看清。”
“哈哈哈,宫护法,你看,你无缘无故骂了我的小宝贝这岂不损了你的英明?为了你的名誉不受损失不如你再让我的小宝贝看看,一来你可以证明你是男人,二来也让我的小宝贝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何?”万俟邪情见花想容居然伤了宫护法,大喜,知道此番定能进入碧寒宫了,因为碧寒宫历来都有规矩,只要能过得了宫护法手下三招就能入宫。
没过的人当然永远留在了这里,但过了的人却可以进入碧寒宫选择他想要的宝物一件。
当年他也是险险才过,差点成了花肥,如今花想容虽然没过三招,却烧了宫护法的衣服,要知道这几千年来,花想容是第一个将宫护法伤了的人。
“万俟邪情你不想活了么?”宫护法听了差点吐血三升,这是什么话?有这么腹黑的人么?这明明是让他再出一次丑嘛!
“怎么会?我当然想活,我身边有心爱的女人陪着,只嫌活不够呢!”万俟邪情邪魅的笑了笑,颠倒众生的笑容中充满了得意。
“那你……”宫护法正想发火,这时从宫中传出了冷冷的声音,那声音雌雄莫变,但却清越如天籁,似仙乐般的悦耳。
“宫护法让他们进殿吧。”
“是,宫主。”宫护法听了,立刻恭身行礼,恶狠狠的瞪了眼花想容,向一边让去。
花想容拉着万俟邪情往碧寒宫的方向走去,走到宫护法的身边之时,突然展颜一笑,凑了上去道:“宫护法,身材不错,六块腹肌,嘿嘿。”
宫护法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上来打碎了花想容的笑。
“哈哈哈…。”花想容狂妄的笑渐渐远去,留下穿着一身紫色花衣的宫护法, 形象十分的滑稽。
一转眼两人来到了碧寒宫的脚下,花想容抬头看向了那一股股轻烟托起的宫殿。
“你真的看到了他六块腹肌了么?”万俟邪情突然醋意横生的将头凑到她耳边问。
“呃?”花想容脸瞬间红如彤云,她的样子更让万俟邪情认定她是看到了,顿时醋海翻腾,一把转过了她的脸道:“以后不许看他,要看你看我,我的腹肌绝对比他的更有力量,更有美感,更让你迷恋,而我的能力更会让你欲仙欲死,你要……。”
“停!”花想容快晕过去了,这个死妖孽真能鬼扯,从腹肌居然扯到那上面去了,真怀疑他八百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怎么你不信么?”他大有要脱衣一试的架式,把花想容吓得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冏道:“别,我信,我非常相信你的性能力。”
“呵呵,你相信就好,以后你会很性福的。”万俟邪情眉开眼笑地抱着花想容猛得在她唇间一亲,大声宣示道。
“你这个死妖孽,我打死你。”花想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被他占了便宜,而更让她冏不可言的是,他居然就这么大喊起来,让她羞得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别动,小心掉下去。”万俟邪情嬉皮笑脸的躲过了她的花拳绣腿,回头对宫护法示威的一笑,然后开怀的抱着花想容踩着梯云纵向碧寒宫而去。
耳边风声呼呼的,眼前只看到一朵朵的云飘然而过,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那洁白的絮,花想容有些沉醉了,忘了刚才的羞恼,不用自己出力飞感觉还是满好的。
万俟邪情此刻眼中闪烁着得意与狡猾,经过一番的打闹,他与她似乎又亲近了一层,虽然他知道她不会轻易接受他,但他却在潜移默化间让她熟悉他的亲近,慢慢从身体上先能接受他,到从心灵的全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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