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怎么办?”西门若冰将声音再次提高,如猛虎出栏,啸聚山林。
所有的士兵怒气冲霄汉,脸红目赤,一时间万木霜天红烂漫,满场尽是嘶吼声,无数的杀意再次汇成一个字:“杀!”
“好!”西门若冰声如洪钟,一声断喝,“那么,士兵们拿出你们的勇敢,拿出你们的力量,拿出你们的恨意,拿出你们所有的决心,去把南越那些狗东西杀个片甲不留,杀个血流成河,杀个屁滚尿流吧!”
“杀!杀!杀!”众人听了只觉热血上涌,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斗志,将手中的枪杆,整齐节奏地用力敲击着地面,整齐的敲击配合着势如破竹的吼叫,如百兽出林般释放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风云涌动,天边似乎染上了血色。
这场战争注定了是要轰轰烈烈的。
这时南越的三鼓敲响了,他们这次的叫嚣在西陵气吞山河的气势中显得薄弱无比。
西陵的士兵们带着满腔的激情,满腔的怒火,满腔的杀意,如泄闸了洪水奔向了南越大军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花想容只见一片黑鸦鸦的西凌将士带着海啸般怒吼的力量冲向了敌军,马蹄狂响间,尘土飞扬,演绎了一首生与死的绝唱。
南越的士兵经过三次冲击未果后,以为西凌不会出来,一方面是疲惫了,一方面是麻痹了,在西凌势如破竹的大军之下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不已,在西凌大军强而有力地冲击后,竟然四散开来,如蚂蚁般仓惶逃窜。
即使是负隅顽抗的也是不堪一击!
战争上残酷的,只一会战场上残臂断腿,血流成河,飞溅是永远不会重来的生命。
这里面有南越士兵的,也有西陵的,他们生前互不相识,只是因为战争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如今死后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辗为尘土化为泥,成了权力者的殉葬品。
花想容有点悲悯的看着这一切,这一战下来,世上又多了多少的孤儿寡母,多少年迈老父,多少的悲痛殇泪,战争总是无情,也是让人憎恨!
“要想没有战争,除非人没有了贪欲。”西门若冰总是能读懂她,轻叹了一声,将花想容搂在了怀里,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发香,今日之后,有多少人再也不能与心上人重聚了,从此成了阴阳两隔,所以这时候他特别珍惜。
“你会为了权力而发动战争么?”她的鼻尖有点酸楚,小脸埋在他怀里,幽幽的问。
“当然不会,我这辈子只想要一件东西,那就是你的心。而我的心里已经全是你,你早已将它注满了,再也不能容纳任何东西了。”西门若冰抱紧了花想容,此生他有她足矣。
要不是他责任在身,他只想从此与花想容笑傲江湖,快意人生。
“谢谢。”花想容扬起小脸,娇柔地笑。
“傻瓜”他变笑,宠溺的搂紧了她。
脚下杀戮依然,血雨腥风,城墙上却是爱恋深情,衣袍飞舞满袖风,一段惨烈一段香艳……
“闪开!”一阵凌厉的劲风推开了忘我的两人,两人一个踉跄让开之时,南越军中一道金光如雷般快速射来,毫不容情的射入了人体之中。
“扑”这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扑”这是鲜血喷射的声音。
血是从西门轩的口中喷出!
“轩皇弟!”西门若冰悲痛万分的抱着西门轩,手指疾点,一道道白色的灵光打入他的生死要穴中,希望能救西门轩的性命,西门轩是为了他而死的,那箭是的方向是射向他的,如果不是西门轩推开了他,如今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他不怕死,但他怕从此看不到花想容。
他疯了似乎不停的将所有的灵力倾注入西门轩的身体,可是西门轩却依然一动不动,脸如金纸,身体的温度似乎正在流失,血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襟,他弹性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花想容轻叹了一声,虽然对西门轩没有好感,但他救了西门若冰,她从心底是感激的。
心中默念了咒语,咬破了指,将指尖的血滴入了他的唇间,她无法救西门轩,但可以让他死得舒服些。
因为射中他的不是普通的箭,而是灭神箭,是用万鬼魂魄历炼成的邪恶之箭,是魂箭,就算是神仙被射中了,都会被*里面万只饥渴的饿鬼吸干骨血,直至白骨一堆,更别说人了。
“别…浪费。灵力了。”西门轩得到了花想容的帮助后,竟然清醒过来,他睁开了失神的眼,看到西门若冰悲痛欲绝的脸,惨然一笑,喘息着。
“你真傻,为什么这么做?”西门若冰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西门轩是无心大师的唯一的孙子,他死了,无心大师就断了后了,西门若轩想起儿时两人一起游玩读书的情景,更是悲从心来。
“我…做错了,我就…该承。担后果。”西门轩吃力的说着,每说一个字,血就汩汩地往外流,流逝的血带走了他的力气,也带走了他的生气。
他的眼睛越来越没有神采,变得黯淡,唇间的血色早已消失殆尽,脸迅速地衰老下去,光洁的额上慢慢地现出了皱纹,一条,两条,三条…。
只一会他就如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满脸的皱纹,横道,血肉消失殆尽了。
花想容虽然听过被灭神箭打中的后果,但却是第一次看到,看得心中酸楚,不忍心地别过了头。
她突然很害怕,怕当时这箭是射中了西门若冰,那她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估计她定会大开杀戒,将这南越军队杀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而赵思默也必会受到生不如死的痛楚。
这时,西门轩突然眼睛一亮,抓住了西门若冰的手,语不成声道:“告诉…告诉…我爷爷…我做错了,但我…。我。没有。没有。想…。”
他终究是没有说完,头一歪,将身体里最后的一口血都喷了出来,再也没了声息了。
“轩皇弟!”西门若冰抱着冰冷的西门轩,悲怆地仰天长呼,泪从他眼中流了下来,却呈固体状粘在他脸上,原来他滔天的怒火,悲愤的痛楚唤起了身体里的灵力,将泪珠都结成了冰珠。
“冰…”花想容疼惜的将他的头搂在怀里,在他沉浸在痛苦中时,背对着他的手中直射出一道火光,将西门轩体内的万鬼魂魄烧了干净。
南越的道士很恶毒,他这么做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是可以射杀西门若冰,二来,可以将万鬼放入西陵境内。
外鬼受了阴阳符的制约不能进入西陵,但如果食了皇族人的血肉就不一样了,它们沾染了皇室的气息,到时就会在西陵里作祟了,与境外的南越士兵里应外合,到时西凌就成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了。
西门轩虽然不是皇家血统,但却是受了皇族的熏陶,自幼又在皇家生长,骨血中早就溶入了皇族的气息,所以他亦能成为万鬼魂魄的载体。
刚才花想容将锁魂咒与血一起溶入西门轩的身体里,就是能在第一时间锁住万鬼,不让它们逃出来。
只是她这一烧,不但烧了万鬼的魂魄,连西门轩的也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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