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门若冰的痛,因为烈焰也是西门若冰生命中的一部分。
任何养过宠物的人都知道,有时宠物在主人的心里不仅仅是宠物而是家人,而战马则不止是家人,还是战友,还是最亲密的朋友,还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所以战马对于主人来说比亲人还亲,它们与主人之间是全然的信任,永远不会抛弃主人,即使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会奋不顾身救主人,试想谁失去了这么亲密的朋友会不痛入心扉?
花想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将小手覆上了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他的手变得冰凉,冷得让花想容差点冻着。
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他一愣,这时他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悲痛。
他低下了头,将头埋在了花想容的脖间,牙咬住了她嫩滑的肌肤,尖尖的牙就这么刺入了她的皮肤里,伴随而出的还有他的呜咽…。
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滑过了她柔腻的脖颈,一滴滴地滴入她的胸前。
她也愣了愣,一种悲恸由然而生,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胸前温湿让她的心禁不住柔软,同情之心迅速泛滥,手更紧的握住了他的,只希望她微薄的力量能安慰他伤痛的心。
她明白他的痛楚,因为她也曾经历过,当她失去紫玉时,她也曾希望有一个依靠让她发泄无边的痛……
她知道对于夏候殇云这样身在皇家的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信任,只有这匹黑云马,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它比任何人都亲密,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然融于他的骨血,现在有人从他的身体中抽离了他的肋骨,抽取了他的血肉,他怎么能不疼,怎么能不痛,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痛不欲生?
尖锐的声音就在这时又狂笑起来,这次笑得比刚才更放荡,更嚣张,更邪恶,更黑暗。
乌云瞬间散也开去,风亦停止了吹送,树枝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月亮皎洁如银盘,大得惊人,亮得惊人,在月亮的中央悬浮着一个庞大大物,丑不可言。
黑色夜空的背景下,那怪物张着硕大的翅膀,说是翅膀不如说是皮膜,黑得泛着油亮的光芒,在月下狰狞恐怖,那是邪恶的光泽,充满着黑暗的力量。
它支愣着两只耳朵,耳朵上两团火红的长毛,红得似火,与黑色的皮膜交汇在一起显得歹毒凶狠。
它的眼睛如两只滴血的灯泡,红得瘮人,随着它的身体晃动,在夜中似两盏勾魂的地狱魂灯。
它的鼻子微尖,稍高于脸部,显得阴险狡猾。
它的牙白得惨然,整齐而尖,如两排锯齿泛着嗜血的冷光,而齿间还有鲜血淋漓,那是黑云的血。
花想容明显地感觉到夏候殇云身体一紧,放射出无边的戾气。
“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花想容用力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冲动,这个怪物实力深不可测,花想容根本不知道它是何物,不了解它的习性,更感觉不到它的力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怪物很强大,强大到可以随时置花想容于死地。
它没有手,却有两只前爪,爪上的指甲犹如钢刀般的坚锐,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光,如十把钢刀随时要撕裂人的*。
而下身竟然是人腿,带着黑毛的人腿,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腿间的性别。
“恶”花想容一阵恶心,那怪物竟然是带着*,而它的眼睛发出色情的光打量着花想容。
让花想容简直如吃了一头苍蝇般的恶心。
“哈哈哈,人类!”它狞笑着,张开了硕大的翼,从月中飞扑而来。
看着一团黑影直扑而来,夏候殇云腿下一夹,烈焰如风般疾驰,躲了开去。
一阵腥风过后,那怪物站在了地上,正是刚才花想容他们站立的地方,如果不是夏候殇云躲得及时,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但可以肯定,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花想容所不能承受的。
“你是什么妖怪?”花想容冷冷地看着这个怪物,手上暗暗运起了灵力,唤起了火的力量,随时准备出击。
“你竟然敢骂我是妖怪?”那怪物听了眼露凶光,恶狠狠地注视着花想容,不过当看到她芙蓉赛雪的娇容时,竟然从白森森的牙中流出口水,那口水带着浓重的腥味,还有血水一起流了下来,沾湿了它前胸,流下恶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