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想象的那般美好。
以为捂住耳朵就可以了!笑话,那这样,他小四哥的英明不就毁于一旦!……咳咳,尽管,他没什么英明。
小四掰开春花捂住的双耳,一字一句的说:“爷担心夫人的身体,每天都在喝避、孕、药!”
任何人都知道子嗣的重要,可是一个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避孕。平常人家,即便是女人偷偷避孕,也会被夫家嫌弃,更何况这是个男人!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下这个决定。这也证明他是多在乎他的女人!
春花一脸惊恐的抱膝在地,目光毫无焦点,可见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一个小小的丫头,心术不正,也敢痴心妄想。
小四嫌恶的绕过瘫软在地的春花,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送进大牢,让顺天府亲自审理。”
话毕,他甩一甩衣袖,赶回侯府。
侯府宸院,许莹然坐在李子厚的腿上,头靠他的胸膛,双眼紧闭。如果不是如蝴蝶翅膀般颤颤巍巍的睫毛,任谁都会以为她是在熟睡。
房间里静静的,自鸣钟滴答声如鼓。
“春花……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对的?”许莹然倏然睁开双眼,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李子厚捏着许莹然的手,柔声的说:“便是橙榆意外身亡那次,陈远山虽是中州大将,但他的能力还不够将手伸到我蓟北侯府,光凭她提出陈娴这个名字就够让人怀疑。”
她不过是在发现幕后之人所用的计谋,与逃出许家的计谋惊人的相似,也不会怀疑上春花。现在想来,春花积极将她的注意力误导到晚秋身上,那时她便该发现异常才对。
身在局中,果然迷雾遮眼。
不过,幸亏,幸亏她身边还有那么多朋友!
许莹然紧紧握住李子厚的手。
李子厚心神有一阵恍惚,其实,青禾还有一重身份——大唐探子!
这件事他应该早就猜到才对,冯嬷嬷教养出来的姑娘,大唐怎么会放心?这都是他的过失,如果当初再仔细些,然然的那个丫头也不会再安成镇出事儿!
而晚秋……
李子厚叹一口,这件事是他大意了,杨家余孽早上晚秋是迟早的事,他本打算绕晚秋一命,毕竟她是那个人的姐姐,谁知竟会被春花李代桃僵!
“然然,四月芳菲,我带你去个好去处!”他拧着眉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说。
许莹然最先想到的便是缙云山别院。
经过春花一事,大家都心有戚戚,也许,换个环境散散心也不错。
“叫上三姐姐和楚楚,人多热闹些。”她一下下掰着李子厚的手指,认真思考的说。
李子厚一愣,随即解释:“这次就我们两人去,而且府中需要人照看,我看就让三姐姐先替你打理府中事物。”
两人?还要人代为打理府中事物?
又不是去火星!
许莹然对此颇为不解,她再问,他也不说去哪儿,只神神秘秘的让她准备衣物,明早便出发。
难道是五天四夜的浪漫双人游?只有什么时候这么浪漫,这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怀着这样的疑问,第二天很快便到了。
天不见亮,侯府门前停着一辆青帏小车,马车看上起普普通通,青帏布帘隐隐发白。
“夫人,一路顺风!”青禾将夫人送上马车,泪眼迷蒙的说。
因为春花的事,夫人伤了心,侯爷带夫人出门散心,她该高兴才对。即便这样安慰自己,眼泪还是不停的滴在地上。
万一,夫人以后嫌弃她怎么办?她和春花不一样,她不会忘恩负义,她一辈子陪着夫人……
“夫人不过是出去玩儿,有什么好哭的!”小四突然走到青禾跟前,地上一块雪白的手巾,手巾四角上的桃花红艳艳的,如同美人娇羞的脸颊。
“额……”青禾愣在当场,迟迟没有伸手。
此时虽然天色不明,可是大红灯笼的烛光却将屋外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马车前的这一幕,即刻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小四那受得了众人如此热烈的关注,但他毕竟是跟在李子厚身边多年,也就只有耳根子红得发凉。
“快拿着!”他硬将手巾塞进青禾手中,虎声虎气的说。
小四莫不是看上青禾了?
许莹然撩开帘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小面的互动。
“然然,坐稳,出发了!”李子厚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
许莹然放下帘子,不由得揣测,她们到底要去哪儿,子厚竟然亲自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