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含泪,哽咽的说。
此时,谁也不觉得百里丢人,李子厚一拳拍在他的肩头,笑道:“大家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你是个勇敢的父亲,我们为你自豪。”
李子厚说的什么事儿,大家心口不宣。
“好好照顾三姐姐,明天我在来看她。”许莹然眷念的看了一眼小外甥,这才冲百里点点头,同李子厚一同走出房门。
“那我也走了,明天记得回娘家。”大年初二回娘家,这是大燕的习俗,自从许莹然嫁人之后,沈楚楚就把回门这些事儿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这些,她也急急忙忙的出门,跟上了许莹然的步伐,白苏安静的在她的身后,如同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般。
走出正房,众人来到二门,沈府的马车和侯府的马车早已准备就绪。许莹然跟着沈楚楚走到沈府的马车,亲自送她到车上。
“夫人,回吧,侯爷还在等着你。”白苏低着头,恭敬的说。
明眸皓齿,肌肤如瓷,不施脂粉也难掩国色芳华,白苏,细细看来还真是个美人。
只是她把这一切,都掩盖在了沉默里,如同影子般跟在沈楚楚身后。
书香世家傅家唯一的后人,从她的容貌上,倒是能窥探一二。
许莹然轻轻一笑,在淡淡的月光下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楚楚,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八点,你去一趟醉仙楼,我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和你商量。”
白苏浑身一寒,许莹然这摸样,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记住,醉仙楼,明早八点。”许莹然再次提醒,说完,她不再管一旁的白苏,快步跑回自己的马车。
“赵叔,出发。”她一上车,李子厚便吩咐道。
回到侯府,已是九点,万籁俱静,皎洁的月光映着满地积雪,显得格外的冷清,与这冷清一起的还有那寒风带来的森森冷意。
宽大的斗篷下,李子厚紧紧握住许莹然的手。
“然然,我们走书房,二门路远,天气太冷,你看你浑身都凉了。”他狠狠搓了搓自己掌心的小手。
那么小,那么软,让他如何忍心看它一点点变凉,经受寒风的肆虐。
是有些冷。许莹然拢了拢身前的斗篷,正要回答时,前方一个脚步匆忙的小黑影引起她的注意。
似乎是子厚新来的小厮,叫小孙。
许莹然还在想着,人已经到了跟前。
小孙向许莹然和李子厚请了安,而后才脸色焦急的对李子厚说,“爷,出事儿了。襄阳公主死了,郑军师已经到了书房,他怀疑是中州……”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岐山,我马上就到。”李子厚打断小孙的话。
“然然,不能和你回宸院了,我送你到角门。”他回过头,许莹然微凉的小手。
“子厚,郑军师既然在年初一的晚上还叫你,这说明是大事儿,你快去吧。我可不是三岁的孩子,路,还是认得的。”许莹然推搡着李子厚,让他大事为重。
李子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道:“真的不用我送?”
许莹然坚定的点点头。
“春花,照顾好夫人。天冷,快些带夫人回房。”李子厚盯了她良久,不放心的吩咐。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许莹然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光,对春花说:“走,我们回家。”
春花见许莹然往垂花门走去,不由得焦急的喊:“夫人,爷让你……”
她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哪知许莹然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理会。
她跺跺脚,却也无法,只能跟上许莹然的脚步。
李杨氏被关,侯府的主人越来越少,加之现在时间已晚,院子里静悄悄的,显得宁静而安然。
许莹然慢慢的走在房屋错落的小道上,此时她的心绪有些复杂。
而导致这些的,只是她见到了许莹清的小宝宝。
现在,她想借着这静静的夜色理清心中最真实的想发。
小道上静静的,偶尔积雪压断树枝的“嚓、嚓”声也能听见。突然,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从远处传来,在这幽幽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春花,你听见了吗?”许莹然压低嗓子问。
春花的声音有些紧,她说:“夫人,莫不是府里遭贼了?夫人,你别去!”
见到许莹然往前走了一步,青禾连忙阻止。
贼,大半夜的,贼会跑到蓟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