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谦院里,老夫人避不见客,晚秋将许莹然和周夫人迎进西跨院的小花厅。一到厅中,晚秋二话不说,立即将房内的掌控权交给许莹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许莹然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在晚秋的殷勤下,许莹然傻笑着,屁颠屁颠的坐上了主位。下手太师椅上上周夫人居左,晚秋居右。
这时,神色紧张的帛锦,端着三杯茶水晃晃悠悠的进屋。她神色怪异,站在许莹然身后的青禾不由自主的上前挪了半步。上完茶,帛锦人没有退下,而是自觉的站到晚秋身后。
“这丫头,现在是夫人做主,你是老夫人的人,站在我身后算个什么事儿。快去夫人身边。”晚秋皱眉,大声冲帛锦呵斥。
教训了帛锦,她不安的望向许莹然,愧疚和无奈之心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许莹然和晚秋打哈哈,静待事情变化。
周夫人从进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如同隐形人一般安静得不存在。
于是,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许莹然拿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杯中的茶叶末子,眼神不住在观察屋内的所有人。
毕竟,吃鸿门宴还是小心为妙!
帛锦站在许莹然身后,呼吸随着许莹然手中的动作渐渐加深。每当许莹然将手中的杯子抬高半分,她那贼眉鼠眼的目光不由的熠熠生辉。
她这副明目张胆的模样,没有逃过屋内许莹然、晚秋和周夫人的眼睛。
“夫人,喝茶啊,快喝啊!”晚秋惶恐不安的劝说,看她的模样,似乎还想起身拿着茶杯直接灌到许莹然口中。
许莹然微微的抬起头,茫然的看向晚秋。此时,正好发现晚秋焦躁的手不停的绞着手中的素色牡丹花手巾。
这杯茶有问题?可是这样的话,晚秋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周夫人面鼓动自己喝?
许莹然余光看向周夫人。
她在今天这场戏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呢?
此时。周夫人垂着头,如同一尊泥塑的雕像,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屋内的异常。
她深知自己这是被人当箭靶子用了。当下打定主意,只目不转睛的瞧着地上的青石地板。
此时的小花厅就像在上演一步无声电影。而且剧情单调。就是三个女人的大眼瞪小眼。
“夫人,奴婢,奴婢肚子不舒服,先去下恭房。”青禾俯身在许莹然耳边小声的说。
虽是小声的说话,但在这死寂的客厅却人人都听见了。
“这……”许莹然不安的看着青禾,她扫过一遍大厅后,眼中流露出害怕的目光。
“帛锦,恭谦院青禾不熟,你陪她去。”晚秋见到许莹然的表情。灵机一动,灿然一笑的说。
帛锦听了这话。没好气的对青禾说,“懒人屎尿多!”
恭房就在小花厅不远的西北角里,穿过西跨院的月洞门就到了。帛锦来时本就不情愿,在月洞门处指了个方向,便不再走了。
青禾见状。也不埋怨,自顾自的往恭房而去。
十月的蓟北寒风冷冽,帛锦不耐的月洞门前,低声咒骂。
前院书房,冬天的气息依然浓烈,不过他们谈论的话题,却让人热血沸腾。
“爷。傅家的事儿,这下朝廷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王伦这个宰相果然不简单,竟然能挑动昏君翻案。”郑岐山笑意融融,说起王伦却又有些佩服。
原来,这次朝廷想为傅家翻案。乃是王伦全力策划,试图挽回各级官员的对朝廷的信心。
说起傅家案子,李子厚轻轻一笑,立刻便想到了许莹然。
说起来,他能让大唐官员心有戚戚。破坏王伦的计划,还是然然的功劳。如果不是她说什么傅家无后,九族全灭,就算恢复名声也恢复不了人命,他还真不能找到大唐官员的弱点。
想想,人们做官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光宗耀祖,荫蔽后人。可如果一个皇帝随时都能让你家族覆灭,断子绝孙,这个官做下去还有意义吗?
“王伦是不简单,可是大唐不行了!可惜了,这么个人才。”李子厚食指轻叩楠木小几,脸上的从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可惜的样子。
郑岐山低低的轻饮杯中热茶,他知道李子厚的意思。
王伦和大燕的“亲笔”秘密书信已经递到了大唐皇帝的书案前,王伦,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
本来,像他这样一个人才,大燕应该收为己用才对,可他是大唐的死忠派,曾经劝降他时,他直接怒斩来人。不仅如此,他手上更是沾满了大燕谍报精英的鲜血,在大燕,说他是全名公敌也不为过。
“嗯,傅家的事儿现在解决得不错,关于傅家的后人在蓟北的事,让一叶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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