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李子厚一头雾水,疑惑的点点头。
许莹然拉着李子厚,站到窗边,甜糯的声音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世家公子,他去森林你打猎,却掉入了猎人的陷阱。公子被困等了两天两夜,都没有遇到一个人。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相貌十分丑陋的女人出现,但女人的条件是让公子娶她。公子答应了。
然而在成亲的当晚,公子进洞房后却发现,原本丑陋的女人变得无比漂亮。原来这个丑女人是个仙女,她一天之中有一个时辰是漂亮的,于是,仙女问公子希望她什么时候漂亮,公子却说:‘我当然希望你永远漂亮,但既然只有一个时辰,那这就让你自己做主了。’
所以最后,仙女每天都是漂亮的。”
这是许莹然曾经看过的一个家庭小故事,这个故事告诉人们,要懂得尊重你的妻子,什么才是对她好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男人都好面子,而李子厚是蓟北侯,他的威严更是不需要任何人挑战。
因而沈楚楚的事儿她不好当面质疑,于是,许莹然便想起了这么个小故事。
李子厚听了,半天没有说话。
心中无限苦笑,他就说,依照然然的性子,知道沈楚楚给她挡了那么多麻烦,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当初他收到她让小五带的那封信时,就该有觉悟的。
“然然的意思,我知道了,关于沈家姑娘的事儿,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以后,又事儿我一定记得找你商量。”李子厚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因为他知道,许莹然不达目的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事儿的。
李子厚说得这么信誓旦旦,许莹然在纠结下去,反而显得有些小心眼了。
“沈家没有男丁,沈夫人更是因此赔掉了性命。以后关于楚楚的丈夫,我一定要仔细的帮她看看,如果,我是说如果,沈老爷以后能建功封侯,楚楚的孩子,还是让他继承沈家的家业,这样可以吗?”许莹然语气有些干涩。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上门招婿即便是在大燕,有继承财产的权利,却很难能继承到官职爵位。许莹然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其实已经有些难办了,可是,传宗接代,这是古人最看重的事情之一。
即便李子厚能给予沈楚楚这样的特权,在许莹然的心中,她依然会对沈楚楚充满愧疚。
沈家对她的牺牲,也许对别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于许莹然来说却是大事儿。
她虽然没有在这个异世高呼人人平等,生命可贵,可是她竭力的让自己保持着这样的心态。
她不能改变世界,却也没打算让这个世界改变了她。
这是现在许莹然唯一的坚信的人生观。
李子厚见到许莹然愧疚的神色,心中一痛。
他的然然应该不止在想沈家的事儿,只怕那个在事故中丢失性命的侍女也让她难过。
想到此,李子厚心中不由得疑惑,火药,不是谁都能造的,而且他派的人回来说,那还是最原始的火药,不像是从军中流传出去的。
再看看吧,只要董亦山抓到那个在客栈装猫的人,一切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李子厚轻叹一口气,现在不过是有了一些头绪,他不打算告诉然然,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要等到真相揭开那一刻,让幕后之人跪在然然面前请罪!
“湖中风大,我们回吧,今天是然然的寿辰,就让为夫亲自煮一碗寿面给你吃,好不好,就当做为夫负荆请罪。”李子厚调笑的在许莹然耳边轻轻说道。
“夫?那里有什么夫?难道你是在说男人如衣服。”许莹然闪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瞪着李子厚。那表情,相当的无辜。
男人如衣服?
“然然,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李子厚第一次听这样的新鲜的说法。
许莹然见他露出笑容,不由得想起现代时的一些段子,于是,清了清嗓子,她一本正经的说:“以后你一定要记得,为兄弟两肋插刀!”
李子厚装模作样的配合点点头,眼神却再说这似乎没什么新意嘛。
许莹然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为妻子,插朋友两刀!”
噗!
突然,楼下的船夫没忍住,笑声溢了出来,传到许莹然的耳边。
她好奇的往穿着短褐的船夫望去。
“甲东!你是太闲了,先去海械所划划水?”李子厚的声音阴测测的在船舱响起。
甲东闻言,立即老实的做木头状,继续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