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一会儿,她将目光停二楼最角落的位置,那角落的圆桌上做着一个灰白穿着长衫,悠闲喝茶的老者。
就是他了!
许莹然眼睛一亮,径直朝着老者走去。
“先生有理,敢问先生可否将一早同福客栈发生的事儿,告知小女子呢?”许莹然朝长衫老者鞠了一躬,恭敬的问道。
沈楚楚呆愣愣的目光在许莹然和长衫老者身上游离,实在没搞懂她这是在闹哪样。
屋内虽然其他人都在关注同福客栈,但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许莹然这边的动静,因而纷纷回过头来。
长衫老者一愣,笑意盈盈的抬起头,看见的是身边突然多了两个相貌丑陋的少女。
他手指指着自己,疑惑的问道:“哦,小姑娘,你在和我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了解事情的经过,而且,你真的这么肯定我会告诉你?”
见到长衫老者开口说了话,许莹然便知道,这件事儿,有戏!
“我这么自信的原因是因为它!”许莹然指着老者旁边的一块惊堂木。
这年头,除了官老爷有惊堂木之外,另一种人就是说书先生。在许莹然看来,这位老者很显然是第二种。
她拉着沈楚楚不请自来的坐在老者对面的长凳,突然悄悄的说:“而且,窗口那么多人,你给些甜头给他们,我们还是可以趁机……嘿嘿……”
许莹然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沈楚楚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老者闻言,顿觉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当即惊堂木一拍,吊着嗓子就开说:“话说这一日清晨,客栈小二忽闻楼上两声惊呼,急忙上楼查看。一推开门,却赫然看见两赤luo女子睡在床上,小二撞破两女子奸、情,三人同时惊呼,众人闻声,蜂拥而至……”
老者抑扬顿挫,将今早的事儿说得绘声绘色。茶楼二楼的人们不禁都听得痴迷,一个个围在了老者的周围。
此时除了老者的声音,再无其他,满室茶香的二楼,街陷入了老者口中早上的同福客栈里。
许莹然见状,拉着沈楚楚悄悄退出人群,来到窗台边,而此时,蓟北侯府陆家的马车已经先后到来。
“老伯伯,快来,快来,开始了。”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老者的讲诉。
众人责备的目光向出声处望去,看见的是那个最先让人说故事的女孩。
长衫老者闻言,乐呵呵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稳健的走到许莹然身边,和她一同看向同福客栈那边。
怎么不说了?
茶楼的众人大眼瞪小眼,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忽悠了,人家就等着你给她让位置呢。
而此时,同福客栈那里围观的人群,已经被蓟北侯府的护卫和陆府家丁全部驱赶。
二楼看戏的房客全都滚回了直接的屋子。
打得昏天黑地,精疲力竭的杨纸涵和陆芙儿,斗篷包头围脸,被一干丫头众星拱月的送上了个家马车。
至此,同福客栈一番闹剧落下了帷幕!才怪!
事实上,从蓟北侯府的马车到达同福客栈后,这件事才真正的开始了。
围观的众人只要一想到蓟北侯府出动的人马,杨纸涵的身份,以及她与陆芙儿不得不说的故事儿……
天啊,你在可以再劲爆些不?
“好男风到时听说过,这女的磨豆腐可是少有啊!”
“是啊!是啊!不仅少,如这般闹得满城风雨的,这才是真爱……”
茶楼里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的脑补这一出禁、忌之爱。
趁着场面哄哄闹闹,混乱不堪,许莹然拉着沈楚楚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现场。
出了拥挤的人群,许莹然和沈楚楚直接回了沈府,毕竟看戏这回事儿,沈夫人可是不知道的。
“许妹妹,你可真聪明,这个办法太绝了,这下杨纸涵该有好一段时间不能出现,和我们作对了。”沈楚楚连蹦带跳的拉着许莹然,一路上心情好得没话说。
好一段时间不能出现?
不,她是永远也别想出现在大燕的贵族圈子里了!
像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儿,杨纸涵和陆芙儿最好的结局就是进家庙,至于最差,方正不会比失踪的杨纸嫣倒霉就是了,最少,能死得痛快些!
其实,这样的场景也只是有些虚,相比于陆芙儿让人强、奸宋静云一事,许莹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她善良了。
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做这样的事儿,那就不是在报复,实在是有些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