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她的手臂。
“我们还是走些吧,过了夹道就好了。”许莹然白狐狸毛袖筒里放了一个素银小手炉,说话时却依然上下牙在打架。
“唉,你这样以前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沈楚楚叹了口气,脚下的步子却是更快了。
见许莹然脸被冻得发白,沈楚楚安慰道:“盛京的天气太寒冷了,不过等到了明年就好了。”
继而沈楚楚四下瞧了瞧,神神秘秘的开口,“我爹说过,蓟北侯明年就要迁都蓟北了,这都城一迁,我们沈家也势必会一起走,到时候许妹妹你跟我们去蓟北好了,我听说蓟北那边可么这么冷。”
李子厚迁都的事已准备多年,可听沈楚楚的语气,似乎到现在竟然还没人知道似的。
迁都这么大一件事,整个大燕的大多数人竟然还全然蒙在鼓里,这不得不说李子厚对大燕的控制,是这般的了如指掌。
许莹然眼里的李子厚虽然面容冷若冰霜,但对待下人却十分宽容,处理事情的方式成熟稳健,对待感情专一而深情。所以这样一个李子厚,许莹然很难把他和“乱世枭雄”这个词拉到一起。
但沈楚楚眼里的李子厚,似乎和她对李子厚的认知有些出入。
许莹然心中莫名一动,她突然想知道外人眼中的李子厚,究竟是何种何样的?
“迁都这种事儿你都知道,那你对李子厚一定很了解了?”许莹然一边疾行,一边状若无意的问道。
“李子厚?”沈楚楚赶忙一手捂住许莹然的嘴,低声呵斥道:“蓟北侯的名字是乱叫的!许妹妹,不是做姐姐的我说你,还想不想要小命了。”
习惯成自然,许莹然已经尽量小心了,没想到始一开口,便就漏了陷。但沈楚楚思维简单,并没有多想。
“蓟北侯可是我们大燕的英雄,你下次可要注意些。”沈楚楚再一次提醒,然后才一脸崇拜,继续说道:“他少年承袭侯位,大败高丽,设立高丽府,收容大唐难民,使我们大燕的臣民翻了一倍不止。海械所成立多年,但一直无所建树,也是侯爷他力排众议,将舰船开往外藩,给我大燕带来了财富……”
李子厚在沈楚楚的眼里,几乎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人。
“可是,我听说他克妻,前一任妻子死得不明不白就算了,那年和大唐联姻也是,十三公主成亲当天就……”许莹然一脸不自然的打断沈楚楚的崇拜,并直指李子厚的弱点。
“唉!英雄就是这样不幸的!”沈楚楚耷拉着脑袋,不但没有反驳,而是和许莹然一起长吁短叹。
这倒引发了许莹然的好奇心,“蓟北侯第一任妻子的事你听说过吗,这是十三公主的事我倒是略有耳闻,可关于那位神秘的第一任蓟北侯夫人,我却是一无所知了。”
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除了他们的丰功伟绩之外,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些八卦新闻。有时那些可歌可泣的悲剧爱情,甚至能掩埋他们的卓越成就。
对于无往不利的蓟北侯,这个真理依然适用。
“这件事你问我还真就问对人了。”沈楚楚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种八卦谣言历来就是闺中女儿禁止谈论的,虽然沈家教育女儿的方式与一般家庭不同,但正是这种不同,造就了沈楚楚几乎没有同龄的闺中密友。因此,尽管沈家不制止,沈楚楚也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
但现在不同了,许莹然一提问,沈楚楚便找到了倾诉和讨论的对象。
一时之间,对于沈楚楚看许莹然的眼神都两眼放光。
“咳!你快说啊。”许莹然被盯得全身发毛,不自觉的扯了沈楚楚的衣袖。
在这样的交谈中时间变过的很快,一眨眼,她们便以穿过了东院的小角门。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东院,我们便去你的银叶院,让青禾做些糕点,我们慢慢说。”
一说到糕点,沈楚楚吧嗒了嘴,继而向身后挥着手臂,“白苏,你回去通知一下小厨房,今天的午饭,晚饭都不用做了。”
白苏无奈的从冬景点了一下头,随后就奔向锦葵院。
而白苏从锦葵院到银叶院时,不仅带了沈楚楚的饮食器具,连被褥之类的行礼已经也都挪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楚楚这是在搬家呢。
“沈姑娘,你看你一来一回都是这么多东西,要不奴婢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你让我们姑娘把那儿让给你得了。”春花见白苏每次都这么忙忙活活,不由得打趣道。
“这主意好!你很不错啊。”沈楚楚一掌拍在春花的肩头,欢快的奔到许莹然的卧房里,“沈妹妹,我以后就住在你院子的东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