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确实是来找她的,因为这件事,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可以倾诉了。百里辞却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冷淡的道:“人家没选你,自尊心受损了是吗?”
温十香白了他一眼,“是我先放弃他的,根本没让他选择,你别胡说八道!”
“是吗?你到底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他说着,不屑的一笑,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温十香看着他,这是第一次看见百里辞露出这样的神情,莫非她自己真的输惨了,被他瞧不起了?
“喂,你凭什么说我?你爱过吗?”
那人执杯的手顿了顿,良久也没将美酒送到唇边。他抬目,看向温十香的目光不觉冷了半分。
“爱?你以为你爱唐萧吗?”他说着,不觉一笑,满是讽刺的意味。什么是爱?若是当真是爱,她还能如此平淡的坐在这里喝酒吗?连爱是什么都不知,还妄言说爱。爱一个人,又岂是说放下就放下。
温十香直视那双眼,咬牙:“夫子这般懂爱,莫非夫子爱过?”她的话令百里辞目光一闪,心神晃荡了一下。
百里辞的脸色有些难看,温十香打量了一阵,不禁趴桌而起,戏谑的一笑:“莫非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爱的人也不爱你?”
不爱吗?也许真的因为不爱。
他举杯饮酒,神情一瞬落寞。放下酒杯,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如此异常的百里辞,温十香有些难以接受:“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难道你喜欢的姑娘,跟人私奔了不成?”摆着一副臭脸,像是谁欠他几千两似的。本以为这样随口说说,百里辞不会在意。
又怎知,那人突然站起身来,手中的酒杯猛的向温十香扔去。十香微愣,只一瞬便灵敏的躲开了。“啪——”地一声,酒杯碎在她身后的地上。温十香回头看了一眼,心底积压的怒气腾然升了起来。
“啪——”她砸了手里的酒盏,蹬开了凳子,怒视着那人,不满的蹙眉:“你想打架吗?”
听见屋里的响动,流清急忙来看。却见屋里两人都站在那里,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箭弩拔张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方才不是好好的吗?掌柜的还说拿坛好酒招呼温姑娘,宽慰宽慰她,怎么现在都要动手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得了失心疯的女人,现在就给我滚。”百里辞轻笑。
温十香却不满的咬唇:“你这种脾气,是个姑娘都不愿意同你在一起。怪不得这么大年纪,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你活该!”
“在下孤独终老倒是无人笑话,倒是温姑娘你!生性刁蛮不说,还野蛮粗鲁,蛮不讲理,难怪唐萧选你姐姐也不要你。将来你若是嫁不出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在下可是等着看好戏呢!”百里辞依旧扬唇,笑意未达眼底。
温十香却被气得呼吸急促,她恨恨地看那人许久,方才点头:“好!本小姐大度,懒得和你计较!”说着,她便要走。
走到门口,流清挽留道:“温姑娘莫怪,我家掌柜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那个意思!你让她走,这般有伤风俗的人,以后不许再来我的酒坊。小小年纪,乱动春心,此事一定叫温太师知道,让他好好管教你!”百里辞一声冷喝,流清便不敢再出声。
温十香回头瞪了他一眼,愤愤地扬长而去。该死的百里辞,竟然想告密!告就告,反正她已经放下了。
“小人!”她碎碎叨叨的淌过水,回头只见流清将她的马送来。
直到目送她离开,他方才折回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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