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深吸口气,有些怔忡的看着电视屏幕,呼吸有些压抑。
终究,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清冷的液体,顺着喉管下去,他只觉得连血管都是凉的。
推开门,机械的提步往后院走。透明的花房,隐秘在夜色下。他伸手将花房里的灯打开,就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株株太阳花,扬唇,笑了。
笑容,苍白。
恍惚间,仿佛晚吟的身影还在花房里转悠,浇花、剪枝,偶尔抬头笑着和他说话。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阳光清朗、明媚,光线透明得像是被水洗涤过一样,她就站在她们学校的献血车上,笑着给每一个献血的学生递牛奶和蛋糕。
他就鬼使神差的上去和她搭讪。
再老套不过的情节,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可是,直到此刻才清楚……
有些东西就是刻进了骨血里,想抽都抽不走。
摸出手机,他将太阳花照进镜头里。初冬的太阳花,即使是在这样的温室里,也已经明显枯萎了。
“太阳凋零,太阳花也枯萎了。”
他编了这条信息,要发出去之时,又删掉了。她现在是孕妇,怎么能和她说这样消极的话?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又重新编了一条。
“小晚,太阳好没用,连几株太阳花都照顾不好。”改成轻松的语气,这才发送过去。
很快的,收到那边传过来的回信。
“!!!!不能我不在,你就虐待它们!”
他笑了,仿佛能看到她在那边跳脚的模样。
傻瓜……
打算将手机收回去,又收到一条信息,“大明星,你不是说自己是太阳吗?好歹也发发功。”
他苦涩一笑。
小晚……
他这颗太阳,也会有……陨落的一天……
“知道了,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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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祈烨起床后,习惯性的找寻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晚吟呢?”他问佣人。
“一大早顾小姐让司机送她出门了。”
“有说去哪里了吗?”
“没有具体说。”佣人摇头,想起什么,又说:“对了,顾小姐好像是带了护照出门的。我应该没有看错,她是把护照塞在包里了。”
护照?
连祈烨拧紧眉。
左轮低头看他一眼,“难道……顾小姐是要离开吗?”
连祈烨的面色蓦地一沉,有抹灰暗卷入眼底,浓重的,让人觉得压抑。
“不如……我现在就去机场找她?”先生的失望,太明显,左轮只得这么提议。
“……不用了。”沉吟了一会儿,连祈烨才缓缓开口。嗓音轻缓,暗淡,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她既然想走,那就让她走……”
说罢,他转了身离开。脸部线条僵冷。
望着那孤单的背影,左轮叹口气,匆匆吩咐人去机场找人。
………
连祈烨默然的靠坐在书房内,视线沉郁的盯着窗外的雪景。昨晚那个缠绵的吻,那份热度,直至现在仿佛还在。可是,人却已然离开……
丢了记忆的他,这几个月的时间,一直都是一个躯壳,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
直至……她出现……
而现在……
他又该回到过去那一样的生活。
没什么不可以……
终究,还是会习惯……
………………………………
晚吟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屋子里气氛压抑得很。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顾小姐?”左轮从书房出来,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他派人去机场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她的踪影。
“怎么了?”
晚吟只觉得左轮的反应很奇怪。
“先生在书房里,一个人闷着很久没出来了,你快进来看看。”左轮也不探究了,总之,她回来了就是一件好事。
一听他不高兴了,晚吟立刻点头,放下东西,脱掉身上的围巾和大棉衣,便匆匆往书房里走。
…………………………
她轻推开门,便听到书房里冰冷的声音传来,“出去。”
晚吟怔了一瞬,但还是轻步绕进来,将门轻轻带上。连祈烨皱着眉不耐烦的转过身来,正要呵斥,见到她,所有的话僵在喉间。
“怎么了?左轮说你心情不好,我上来看看。”
连祈烨脸色仍旧不太好看,看她一眼,而后将视线落在桌上的文件上,若无其事的翻着。
“你怎么回来了?”尽量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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