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依依每说一件事,习瑾墨的脸色就变黑一分,粗犷的线条就绷得更紧了,余依依看着他那冷俊的面容,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是被她全都知道了,所以他现在很生气,大抵是被她全部都戳中了吧。
那么他们现在是要离婚了吗?
这么说完,任何一个男人被老婆知道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应该都会感到没面子吧。
她抿了唇,不出声,黑眸定定地凝着眼前的男人。
习瑾墨,多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啊,长得帅,又有成熟的魅力,吸引的女人更是一大把,曾几何时,她也沾沾自喜过。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居然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现在想来,都是嘲讽。
习瑾墨生气,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乱猜,仅凭他跟秀婷接吻过,给她去买过早餐就说明了秀婷是在他外面养的女人?
“余依依,你不信我?”
“呵呵。”余依依冷笑一声,双目看着他,反问,“如果今天是我跟别的男人在楼下接吻,为了别的男人绕大半个城市,你还会不会信我?”
余依依话一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多余。
垂了垂眼眸,他又不在乎她,即使她跟别的男人怎么样,想必他也一定不会在乎。
说不定他还暗自拍手叫好呢!
习瑾墨被她的话给问住了,一时哑然。
如果她跟别的男人接吻,如果她跟为了别的男人绕大半个城市……
习瑾墨忽然发现自己不敢想象下去了,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如果敢跟别的男人接吻,他不惜代价也要将那个男人找出了,将他挫骨扬灰。
余依依是他的人,生是,死亦是!
习瑾墨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别人解释,尤其还是女人,但今天当真是破了例了。
这是为了余依依第几回破例了,是第三回,还是第四回了,有些记不清了。
他曾经说过在而立之年才结婚,还差两年,他就带着她去了民政局,哪怕她的年龄还够不上;在兄弟聚会的时候,他带了她一起去,只是想他融入他的圈子里;习家祖上全都是当兵的,掌握军政要权,官与匪从来都是敌对的,虽然他跟孟南离是兄弟,但从不在生意上有牵扯,更不会去求他帮什么忙,可是结果呢?当得知余依依跟秋穆泽一起消失的时候,他是彻彻底底地慌了,只想恨不得立刻找到她,将她带回来。
那个秋穆泽对她不怀好意,他不在身边,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说他看不惯秋穆泽也罢,反正他就是见不得余依依的身边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所以才有了第一次的求助,求助孟南离是情非得已,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最起码现在她还在自己的怀里,这就足够了。
接着又要向她解释。深邃的黑眸凝向她,看到她嘴角扬起的讥笑,这是在嘲笑他?
习瑾墨解释,“秀婷只是我的朋友,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她,她……”
余依依还不等他说完就急急地打断了他,她不想再听他的谎言了,这辈子从他那里听到的已经够多了,“习瑾墨,你真当我傻吗?”
让她跑去问邓秀婷,让他们两个人对质,这一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惜,她不傻,万一他们串通好了的呢?
那么他对自己说的谎言又多加了一个。
习瑾墨发现余依依的情绪有点失控,无论他说什么,解释什么,余依依都听不进去,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灰心,第一次想要解释,却被拒绝地这么彻底。
可是,她再拒绝,他也一定要解释给她听!
他替她将推上去的衣服又拉了下来,重新整理好,深吸一口气,将房门打开。
余依依以为他要干什么,连忙拍打着他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去,又怕声音过大会吵醒其他人,便可以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吼,“习瑾墨,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哪儿也不去!”
习瑾墨很笨没理她,一个用力,将她抗在肩头,余依依随即像被卖掉的东西倒挂在习瑾墨的肩头,脑袋朝下,没多久大脑就开始充血,压迫着视觉神经,让她一时连铺在地上的地毯的花纹也看不清。
脑袋更是晕晕的,但她仍然没忘了让习瑾墨放自己下去,不知道习瑾墨要带她去哪儿,每走几步,正好压着他的肩胛骨的小腹咯的疼。
隐约间,习瑾墨下了楼梯,去了二楼。
在余依依觉得她真的快要脑袋充血要运思过去的时候,习瑾墨终于将她放置在柔软的沙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