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手枪,回首,刚硬的轮廓满面冷咧,覆上的冰霜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焰君……煌!”飞儿望着那张俊美怒气横升的立体五官,眼中泪花闪烁!
望着一身笔挺绿色军装,如一位天神般降临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她不是没遇到过危险,她能当上Y市优秀检察官,并非全仰仗外公的威名,她是女人,但是,外公自小就将当男孩来教养,把她培养的十分出色,四年的检察官生涯,她也曾为了祖国出生入死,深入虎穴,不管哪些歹徒多么凶悍,恐怖,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怕过。
这一次,也许是肚子里怀着宝宝的缘故,她的心一直都未能平静,她一直在想着,她死了不要紧,可是,孩子多么无辜,她不能就这样还未出生就断送在她的肚子里。
焰君煌这三个字不是没从脑海里划过,可是,她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出现,因为,他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出事了,就在她快要绝望,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他却来了。
短短几天,再次相见,却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幽深黑潭似的双瞳荡漾着狂波澜涛,踩着墨亮军靴,高大伟岸的身形狂扫过来,深深地望着她,薄唇抿得死紧,这时,他不想说一句话,只想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血脉里,而事实上,焰首长也这样做了,不在乎身后鱼贯而入的一干手下,不在乎世俗的眸光,一把狠狠地将米妞拥入怀中,紧紧地揽着她,紧到连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紧到连飞儿感到呼吸也成了一种困难。
一把将她揽入了怀,抱的是那么紧,紧到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
自从接到她的电话后,他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尖口,直至,现在,他几乎还能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频率是那么快。
握住她身子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身着迷彩服的梁军强手持冲锋枪,走过来,轻声提醒着首长大人:“君皇,这里不能久留,先撤了再说。”
焰君煌没有回答,只是唇线抿着冷直,弯下腰身,一把将飞儿从角落里抱起,撑起身就走出了那间囚室。
焰君煌刚把米妞抱上吉普车,正欲要绕到前面去开车,感觉手心一片湿濡,粘绸,抬手一看,借着闪亮的车灯,映入视野的是满满的血红,倏然一惊,退后一步,提起飞儿的裙摆,见她白色裙摆上全是怵惊心的血红。
一双瞳子阴戾即刻浮现,恰在这时,小苏子带着一拔人马赶到,将一个醉酒的女人押到了他的面前,女人闭着眼睛,头发从两鬓散落下来,由于光线不强,看不清楚她的面孔,不过,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会让做掉她,敢弄他的孩子,他定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儿不是说来吓人的。
“米妞,你怎么说?”他退到车后座,屈起一腿,半跪在车垫上,现在,要怎么做?他全听飞儿的,只要她说一句‘杀’,他绝对会想办法弄死这个坏女人。
飞儿苍白着脸,伸头瞟了一眼小苏子与一名解放军架着的女人,女人头发散披在肩头,挡住了脸孔,当是,她认得那身装备,米白色是某贱人的最爱,还有头发丝缝隙里,黑夜灯光下闪烁的那对翡翠耳环,果真是她,好吧!贱人你不仁我也不义!
她很想告诉焰君煌,她想让她死,想要自己以后的日子太平,将永除祸根,永除后患!而她相信,焰君煌也绝对办得定,但是,他毕竟是一名人民的公仆,是统率千万军队,主宰无数兵士生杀大权的军区大校,她不想他手上沾染太多的血腥,尤其是在宝宝还未出生以前,更何况,报复仇人最好的方法并不是让她去死,死太便宜那个贱人了,即然,她要弄掉她的孩子,还要拍那种‘三级片’毁她清白,那么,她就来一招更狠更绝的。
水眸里蔓过一缕不怀好意的笑意,凑上前,红唇在焰君煌耳侧悄然耳语一阵。
焰君煌听了她的话,眉头都未皱一下,后上车门,冲着属下冷妄下令:“将这女人遗送公安局。”
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该他们军队去过问,自有专门负责追究这事的专属单位。
“君皇。”小苏子急了,将人丢给了身边的士兵,向焰君煌走了过来。
焰君煌并未理睬小苏子,三步两步绕到了前面车头,打开车门,跨进车厢,拉开引挚,在车子发动前冲着他轻喊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话只有小苏子听了一个明白,小苏子根本就是他肚子里蛔虫,他毕竟也是正师级大校,明目张胆地喊着让他把这死女送到那个刀疤脸那儿去受折磨,现在是法治社会,对他的名声与地位也是会有一定的影响。
小苏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他得想一个办法,对了,就说这女人被人掳走了,然后,把她丢进魔窟里去,明日各报刊杂志会这样写:“居心叵测的绿荼婊自食恶果,清纯容颜在魔窟中迅速凋零。”
嘿嘿嘿!真是爽死了!小苏子火速退开,让首长亲自驾驶的车子从自己脚边疾驶而过!
*
焰君煌站在手术室外,一颗心怦怦乱跳,明明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他却感觉仿若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看到自己手掌心里那淡红色的液体后,心中就不是滋味儿了。
笔挺地站在走廊上,从来不燃烟的男人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刚吸了一口,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向他走了过来。
“焰首长,不用紧张,无大碍。”
医生的话让首长大人一颗紧崩的心悄然松懈,心中的千斤重石落下。
“不过,以后得注意了,不能再发生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谢谢,谢谢!谷医生。”焰君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儿地向医生道着谢!
病房里,飞儿闭着双眸,静静地躺在那里,焰君煌走入病房,看到就是女人侧卧的美人图,她身上已被护士换上了病人斜纹格子衣服,头发披散落下,洒到了雪白的枕头上,犹如飘浮在湖水上面的一朵浮萍!
是一朵生命力顽强的,让他抓不住的浮萍,她的脸很白,眼睫毛纤长,卷曲,紧紧地阖上,密密长长镶嵌在她精致的五官上,为她增添了一抹动人的忧郁。
俏丽的玉容弥漫着倦意,好好睡一觉吧!他知道她很累,倦极了,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恢复体力。
轻轻地坐在床沿,一双眸子定定地凝睇着她,手指轻轻在她五官上描绘,摩娑着她的弧线美好的唇瓣,脑海里迅速滑过许多的画面,有他们两次火热激情的缠绵,一次是在黑店的房间里,一次是在樱花岛简陋的丝竹房子里。
俯头,性感的薄唇轻轻印在了她的唇瓣上,两唇相触,贴着这软得不可思议的唇,突然间就融化了他心口那块刚硬的寒冰,让他的心融化成了一滩水!
蜻蜓点水般的吻好似惊忧了女人的睡眠,嘴唇蠕动了两下,男人如惊蛰般退开,定定地望着她,眼中迸射出的热情无人知晓,在她翻过身,用背对着他的时候,脑中做出一个澄明的决定!
*
灰暗的囚室,很暗,很暗,唯有一盏探照灯射发出金灿灿的光亮,将整个屋子照亮,那扎眼的光亮打照在了一具女性同体上,女人玉泽般的肌肤散着一层诱人橘蜜色!
女人一丝不挂,头发垂落在颈子旁,眼睛被蒙上了一块红色的布巾,虽然手脚被缚,可是,嘴却没有被封,所以,她还能发出咋呼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这样子对我?放了我,要不然,老娘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哼!”刀疤脸男人冷冷地斜睨着她,大掌在狠捏了一把,妈的!爽死了,这般……比看着还要来得爽快,真是实在的很。
“灌酒!”大手一挥,几名小喽喽走上前,一名抬手野蛮地捏握着她的下巴,另一人将杯子的红色的液体强行灌入,咳咳咳,女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气喘如牛,刚才,她咬紧牙关拒喝,那只魔爪居然改捏了她鼻子,让她不能呼吸,迫不得已张开了唇,然后,红色液体就此被迫吞了下去。
脸部一片潮红!
“看这朵花儿是如何在老子手底下凋零。”刀疤脸男人抬手在女人光裸的臀部上拍了两下,几个红色的大指印就镶在了女人雪白的臀部上。
“走开。”女人冲着他怒吼,只是看睛看不见,也不知道男人在什么地方,所以,没方感地嘶吼着。
“等会儿,你就会叫嚷着求哥哥上你。”男人恨恨地望着女人,妈的,这女人身材真是超级棒,只是,他也不想这样摧残一朵警花,女人,谁让什么职业不干,偏生要做警察,他对警察,内心都有一种愤慨情绪。
要不是检察官检举他,他也不会整整坐了十年的牢,度过了十年的铁窗生涯!
现在,上了这位检察官,不但能享受男女鱼水之欢,还能得到五百万钞票,何乐而不为呢?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兄弟们,把你们手中的摄像头拿好,角度记得把哥哥拍性感一点。”
说着,一把将女人抱起丢到了大床上,然后,粗黑的胸膛大刺刺地压了上去,女人想挣扎,但是,全身受束缚,她感觉有什么地方错了,因为,她刚才听到了摄像头三个字,凭她直觉,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与自己通话的男人,明明让她们去搞米飞儿,为什么搞到她头上来了?
她真想打爆这个糊涂蛋的头,床铺开始疯狂的摇动,男人的动作粗鲁而狂猛,这种没教养,没水准的男人丝毫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真恨不得拿刀把这个死男人剁成肉泥。
几辈子没弄过女人啊!她在心里嚎叫,好疼,疼得她兹牙咧嘴,就在她身上渐渐漫着红潮时,男人用刀子割开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
得到自由,女人抬手就刮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妈的,这女人如此强悍,药性还未发作啊?
男人甩手也给她一个耳光,甚至抓着她的头发,死命拉扯,将地的头不停往床铺上按压!
不到片刻,本以为女人会再次反击自己,没想到,女人仰起了头,红肿的唇瓣发出几声嘤咛,甚至还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男人会意过来哈哈大笑,一下子猛然扑过去,两人的身体即刻扭作成一团!
脸上的红丝贴被扯下,模糊的视野里,女人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肥脸,她在视频里见到过这条刀疤,像一条细长的蜈蚣,受伤之时,伤口未处理好,所以,结痂的伤疤歪歪扭扭,难看的要命!
就是这道狰狞的伤疤,她才决定找他砸五百万弄死米飞儿肚子里的孩子,她明明在酒吧喝酒,为什么会被弄到这儿来的?
“放……开我,错……了。”她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吐几字,可是,由于刚才被几个男人灌了药,胃里火燃火燎,身体也空虚的要死,肌肤也渐渐滚烫,她的喉咙如有一盆将熄碳落下,痛到整个五脏六腑都绞纽到了一起,她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男人,可是,全身软弱无力,闭上眼瞳,一串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不是这刀疤脸男人错了,而是自己错了,这刀疤脸男人并没见过她,他怎么知道她是他出钱的金主?而且,这时候,如果她说出事实,他会相信么?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素宛在心中哀嚎,她明明是想整掉米飞儿肚子里的孩子,她怕因为那个孩子,阎东浩不再宠果果,而且,阎东浩名下所有的资产果果也失去了一半的继承权,所以,她冥思苦想了一夜,为了果果的将来,她使出了一个歹毒的计谋,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闪亮的焦距摄影机晃得她眼睛好疼,胃里一阵摩挛……
女人踩着蹒跚的步子,身上雪白衣裙被扯得稀巴烂,腿像灌了铅,脚步沉重似千斤,每走一步,都感觉是这么艰难,风儿撩起她身上破碎的布料,卷起她满头逢乱的发丝,可以清晰看到她脖子上以及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是惨遭坏人蹂躏过后的印痕,这些印痕会一生一世烙印在她的心坎里,成为她一生的梦魇,一生也难磨灭, 她不记得到底有几个男人进过她的身体,她只感觉头痛欲裂,下身疼痛难当,火烧火辣,疼到麻木,到现在都还掺着血……
*
高大伟岸的身形笔挺地站在窗边,将窗外一片白莲绿叶,清泉碧波尽收眼底,俊美的五官讳莫如深,黑瞧石般的眸光闪耀着阴鸷的光芒,凝神望着,根本不则身后的父亲到底在说着什么?直至焰司令怒吼声传来,他才转过身体,父亲怒发冲冠,只是,他一向是个孝子,但是,为了能与米妞结婚,他管不了这么多。
她的母亲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风衣,笔筒长裤,五寸高的高跟鞋,头发绾在脑顶后,戴了一副精巧的小耳坠,脖子上太着一条与风衣同色系的小方巾,皮肤很白皙,五官长得也很美,是地地道道的一位美人胚子,尽管年齿也过五直,不过,咋看上去感觉就四十岁左右。
她的美并不是能得到焰司令赏识最主要的原因,焰司令喜欢的是她全身上下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那份隽永,那种淡然而高贵的息,还有那份修养,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后天的知识领域与家庭培育中一点一点地累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度!
她刚走进书房,就见老公焰司令发怒,李凤娇及时走到焰君煌面前,伸手扯着儿子的军服衣袖,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过去向他老子焰啸虎道歉!
“别拉他,我不要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谁说我要道歉?”焰君煌剥掉母亲紧紧地握着自己衣袖的玉手,薄唇吐出的话语让焰司令一张老脸气成了灰白!
“煌儿,你能不能让咱家消停消停。”李凤娇轻声喝斥儿子,言下之意是说焰家才刚娶了一房三流明星进门,现在,又要弄一个二婚的女人过门,这岂不让社会上的人贻笑大方,瞧,她们焰家都娶了些什么样的儿媳妇。
焰君煌没理母亲,眼神直接冷嗖嗖地父亲大人对上:“父亲,我头顶上光环并未仰仗你的光辉,我与他们不同,所以,你别枉想来主宰我的人生。”
“什么话?你与他们不同,你不是老子的儿子,你不是焰家的后代,是焰家的后代,你就不能娶那个姓米的女人,你说,之晴有什么好,出国留过学,喝过洋墨水,大方得体,长相不俗,更重要的是她知书达理,又是学军事出身,将来,她定会在事业对你有所帮助,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
焰啸虎被这几个儿子打倒了,本来他最喜欢的就是焰君煌,他对其它那几个儿子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就看着老四争气点,如今,也是被姓米的女人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妈的,他到底前世种了孽,今生才会让一个个儿子都反抗他,都不听他的话,他可以统率三军,对教育子女却是一窃不通,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是啊!煌儿,之晴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我也觉得陆之晴要比那个米飞儿好。”
李凤娇附和着老公,她不是惧于焰啸虎的威严,而是,她真的认为之晴要比米飞儿好。
“不论陆之晴如何如何地好,我就是对她不来电,反正,米飞儿我娶定了。你们看着办吧!”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法扭转父母对飞儿偏见,所以,撂下话,转身走向了门边!
“给老子站住。”老四的忤逆让焰啸虎气得嘴唇哆嗦,面色乍青乍紫,捞起一支砚盘就往老四身上砸了过去,李凤娇惊呼一声,急忙向儿子奔过去,但,砚盘已经凶狠砸99999到了焰君煌背膀上,砚盘砸落到地,‘当’的一声砸得粉碎,砚盘里的墨汁四处飘溅,绿色军装自然到处染上了墨迹,变得青黄不紫!
“你是土匪?还是流氓,也或者说你他妈就是一军痞!”焰司令气得已经是口不择言了,向来,老四都很听他的话,这段时间,真是被那个姓米的女人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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