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夜店买醉,和人发生过关系!”
之前这件事为导火索,也导致两人分开过,他澄清时,她不是完全信,但后来,他将调查的资料给她看过,所以她才如此笃定。
“这怎么可能!”秦晋阳完全被这事实给震惊了。
俩人的谈话,吸引了唐一心,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芯,孩子不是贺沉风的吗?你告诉我,不是他的吗!”秦晋阳跑过去,按着她的肩膀,用力的问。
唐一心仍旧不说话,却摇头,不停的摇头。
“我竟然搞错了对象?我一直以为是贺沉风的,所以才想要报复他,才会向你求婚,才会故意让臣哥造成你们俩的误会,才会和彭母一起弄垮贺氏……”秦晋阳满脸的懊恼,甚至没法面对澜溪,“澜溪,我对不起你啊!”
澜溪闭上眼,只觉得大脑和心脏都已麻木,什么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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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山坡上走下来,秦晋阳眼底一直都是悔恨交加。
“澜溪,那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澜溪没回答他,只是道,“晋阳,你一定得答应我件事,别将遇到我的事告诉任何人,程少臣也不可以!”
“可你和贺沉风……”秦晋阳哑着嗓子。
“他订婚了。”澜溪别过眼,难过的抿唇。
从到加拿大的那天开始,她总会在谷歌上搜索,关注着贺氏的走向,也当然都知道,贺氏为什么会解除危机。
那个香港黎氏的千金小姐,应该才是身份最匹配的。
她早清楚的,即便不是和Hedy,也可以是别人,只要不是她,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上他。
“晋阳,答应我。”她用力的微笑了出来。
终在秦晋阳的点头下,澜溪拉着儿子的手,一步步往山坡下走着,因为计程车很少,他们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见妈妈一直沉默,小家伙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吧?”
“大宝贝想听什么?”她看向儿子。
“小红帽的听太多遍了……要不然,再讲一次王子和灰姑娘吧。”
澜溪点头,缓声慢语的将故事细细的讲了一遍。
“妈妈,真的有王子和灰姑娘吗?我会是王子吗?”小家伙歪着脑袋问。
“没有,没有王子和灰姑娘。”澜溪迎上儿子的目光,轻轻的摇头。
见他疑惑的皱眉,她又继续道,“也许有王子,也有灰姑娘,但没有那样完满的爱情。”
“可是有呀,你刚刚讲的呀!”小家伙指出。
“那是在童话里。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她笑了笑,声音低渺。
小家伙似懂非懂,竟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已经走下山坡,母子俩走过一条街,在一处站定等着空车,车流涌动,行人匆匆,可却连个相似的身影都没有。
情深缘浅,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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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贺父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到了高级病房,还和之前一样,生命体态正常,昏迷不醒。
每天例行检查的护士,拿着病历卡往病房走着,临近时,她推门的动作顿了顿。
从窗户看进去,男人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坐在椅子上,线条分明的侧脸微扬,凝视着病人。
护士是知道他的,是病人的儿子。
和其他人相比较来说,他很沉默也很冷漠,每天都来,却都每次不说话,沉默的坐在那许久都是纹丝不动,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甚至都瞧不透表情。
视线凝视了许久,兴许是有些累了,墨眸微垂了垂。
“爸,您可以放心了,贺氏没有垮。”贺沉风扯着薄唇,声音淡淡的吐出。
眼角余光朝一旁的窗户外看过去,冬季已过,已到春暖花开时。
垂在一侧的手指,一根根攥起后,又一根根放开。
良久,似乎是疲惫了,他微闭上了眼睛。
有很低很沉的声音在呢喃,“可她却走了……”
护士看着,一时间,竟不知要不要进去打扰。
隔着一层门,她其实听不到贺沉风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薄唇在动,是那种极低极低的喃喃。
可她却能深切体会到,那散在他骨血里的伤心,是从五脏六腑里渗出来的痛。
下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