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若没有意外,不过就是在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间!”文二爷手里的折扇这边一点,那边又一点。“可这两位,同母所生,一个外家,一根同生,过于势均力敌,是谁继位,周贵妃无所谓,随国公府也无所谓,除了这两位近身侍侯的人,其它,只怕都无所谓。因为这个,朝里诸人,轻易不敢站队,犯不着不是!有站这个队的功夫,还不如在周贵妃,或是随国公府这一头下下功夫,怎么着都不会落空!”
“嗯。”李信听进去了,确实,两人同根同源,助力几乎完全一样,换了他,也不敢、更犯不着去淌这趟混水。
“偏偏周贵妃过于天真烂漫,根本看不到这中间的危机,至于皇上,嘿!”文二爷一声冷笑,“先帝性子冲动,眼光却好,短处明显,长处也明显,咱们现在这位圣上,就两个字,平庸,平庸之极!只怕他也跟周贵妃差不多,或者是只肯看好处,不愿想坏处,周家就更不用提了,满府上下没一个聪明人,三个该调停破局的人,没一个能看到危机,自然也没人出手,那这个局,谁来破?”
“若是他们自己破局呢?或者两败俱伤?”李信沉默半天,突然说了一句。
文二爷哈哈大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这个局,没有人居中调停,那就是个极易两败俱伤的局!大皇子和四皇子脾气禀性极其类似,都是过刚易折的主儿!这事,咱们能看到,能如此猜测,那位宁侯爷呢?”
“听说宁侯爷带兵,谨慎稳重,却常出奇兵。”李信若有所思。
“对!就是这个常出奇兵!这个宁远,只怕就是奇兵!只看他今天这个作派,必定极其擅长搅局,把这个危局,搅成一个乱局,若是大皇子和四皇子两败俱伤……”
文二爷嘿嘿干笑了几声,目光灼灼,一脸期待,“京城,只怕要风起云涌了!真是令人好生期待!”
“动荡不是好事。”李信拧着眉,不客气的打断了文二爷的遐想。
“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文二爷的兴致一点没受影响,“一潭死水,有什么意思?再说,不管是大皇子还是四皇子,若是当政,都是暴君,至于那位晋王,就看他用了令妹夫这样的人,至少不算个明白人,那位五爷……”
文二爷眯缝着眼,“我总觉得是个聪明人,子肖其母,你看看宁皇后,进宫,大婚,平安产子,再搬进离宫,步步都是兵法,听说她当姑娘的时候,真刀实枪打过仗,五皇子在她的教导下,我总觉得差不到哪儿去。”
“可看这位宁七爷说话行事,可不象是个妥当的。”李信忍不住再次打击文二爷,他有点想不通,他兴奋成这样是为什么,关他什么事?
“这事,”文二爷眉飞色舞,兴致更高了,“咱们得换个位置,站到宁远的位置上,好好替他想一想,若你是宁远,这京城对你来说是什么?那就是龙潭虎穴,对不对?孤身一人,深入龙潭虎穴,先考虑什么?头一条,先保命,对不对?要想保命,怎么办?要是我,就行慢敌之计!必定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