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极其粗糙。
墨相瞪着他,突然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这是块二傻子滚刀肉!
“皇上吩咐你陪礼道歉,这不能叫奉旨陪礼。”墨相刚才的话说不下去了,背着手,走了十来步,深吸了几口气,决定直入正题,实话直说,看起来,这不是个能委婉的主儿!
“不叫奉旨陪礼?那叫什么?奉旨道歉?没分别啊!”宁远这回回头看了墨相一眼,手一摊,看那表情,仿佛还十分鄙夷墨相。
“皇上让你陪礼道歉,那是教导你做人,这是……”墨相抬手揉着太阳穴,他有点头痛,“你就当皇上说这话时,是以你姐夫的身份说的,以你姐夫身份说话时,依家礼,不能算……”
‘旨意’两个字在墨相嘴里滚了滚,却没敢说出来,天子每一句话,甚至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违逆的旨意,不能算旨意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
宁远的目光,斜在墨相身上,见他生咽了后面的话,目光从墨相身上斜出去,斜到了旁边的高树上,哼!不是旨意,那你倒是敢说啊?不是旨意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虽说是旨意,可这个旨意,远哥儿心里知道就是了,实在不宜大张旗鼓。”墨相头一回觉得说话这么费劲。
“我心里当然知道!可我要是不说,你们家七少爷脸上痛心里恼,连门都不让我进怎么办?要是这样,您说,算谁抗旨?我虽然跟七少爷打了一架,也不能这么坑七少爷,相爷您说是不是?咱们打架归打架,打架这事堂堂正正,我宁远这个人,您看看,多堂堂正正的一个人,这么闷声不响阴人使绊子,这事,咱可不能做!”
墨相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照宁远这话意,他刚才是在教他阴人使绊子?
宁远斜了眼墨相,移开目光,背着手,一脸严肃浑身正气仰头望天。
墨相连眨了好几下眼,深吸了几口气,咽下那股子要吐血的感觉,细想宁远这话,竟然极其不好反驳,这二傻子这几句话,讲的这个道理,竟然无可挑剔!
好吧,他要奉旨陪礼,那就奉旨陪礼吧。
他姓宁,要不是这样打着奉旨陪礼的旗号,随国公府说不定真不让他进门……
墨相是个谨慎人,宁远既然是奉旨赔礼,再怎么是赔礼道歉,那也是钦差,既然是钦差,他不能不亲自陪。
墨二爷跟在后面,凝神听着两人的话,不停的打量着宁远,这货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墨相陪着宁远,进了墨七院里。上房已经清走了闲人,大夫们都被让到厢房里,商量斟酌方子去了,钱老夫人坐在墨七床头,心疼的看着刚刚洗净脸,满脸红肿青紫的宝贝孙子。
吕炎和季疏影进来,先关切了墨七几句,偏偏墨七这一回是真委屈,话物别多,吕炎好不容易找到话缝儿,正要告辞,外面一阵脚步声,墨相引着宁远,后面跟着墨二爷,一起进了上房,吕炎只好和季疏影先让到一边,现在,不是告辞的时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