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怔了怔,他才又冲出来问风灵:“这东西怎么打开啊?”
风灵笑眯眯看他一眼,问:“血沾在魔法阵上了没?”
乌巴瀚点了点头,有点儿莫名其妙。
风灵咬破右手一指,随手揭起一块屋顶瓦片敲碎,只拿一片看起来很平整的碎块,飞速用血在上面划了一个简单而小巧的术式,奇怪的悸动微微一震没入碎瓦后,她把这东西直接丢给乌巴瀚说:“拿好这个,千万别弄丢了。”
“啊?哦。”乌巴瀚见瓦片上的血迹已经被术式吸入,就费劲地将其纳入怀中,虽然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却也没多费口舌。
风灵向他一招手,说声“跟我来。”人影随即纵跃起伏,用乌巴瀚可以跟上的速度飞落在红靴子公爵面前。
对面已经能远远看见巡卫的影子钻出街巷,他们在发现红靴子子公爵身影后慌乱地扑过来护卫,商人散客还唯恐殃及池鱼地慌张奔逃着,和对冲而来的巡卫在窄道里挤作一团。
在这一切纷乱的景象之前,红靴子公爵孤身而立,灰袍长衣的凝重不遑多让,一双宁静肃冷的眸子落在风灵身上,丝丝缕缕挤压出那抹身形深处沉淀的冷酷和果决。
明明是三十而立之初,正是心智老练和身体巅峰的最佳交叠,却不易察觉地显出几分苍老的疲倦和暮气,仿佛是什么不堪重负的东西在压垮他本该年轻的生命。
风灵撇撇嘴,好整以暇地开始交涉:“您这是做什么,公爵大人,如果您想杀我,把这么多无辜商人关在这结界里,难道不怕我用他们的血彻底洗污您齐齐托镇的安全信誉吗?”
那些拥挤在结界边缘的人眼见风灵窜到这边来,早就都识趣地远离了这一片儿,哭爹喊娘的声音至少在风灵左右两边三十米外。
“马上恢复传送站运作,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留你一命。”红靴子并没打算向解释自己结界的用途,以及把这么多人困在结界里的理由,直接摆出了最后通牒的架势。
哼,风灵心中冷笑。
刚刚不是还气势汹汹要杀了她吗?怎么一转眼又宽宏大量起来,束手就请就能保她一命?蒙谁呢?风灵嗤之以鼻:“公爵大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杀我,您的律典,我曾今研读过一些,虽然也只翻了两三遍,但我的记性比较好,自忖每个法条的内容还算记得清楚,我不认为您的律典可以判定我的死罪。”
公爵眉头稍动了一下,说话时却平淡硬朗,不见一点儿波澜:“你是刺客,仅此一条,我就能送你上断头台。我应允饶你一命,你最好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风灵认真盯着公爵看了好一会儿,认为这人并不是在开玩笑,那么,开玩笑的难道是老天爷?
为毛我忽然就成了刺客啊?就因为去牢区带那两家伙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有人刺杀你?这是哪门子没天理的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