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需兰思定动手。
在军区没有混吃等死的人,你非等闲他也不是池中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在针锋相对之间拼的是权势。
“兰校,你……好。”上了车的沈春川大气不敢换一口,他有想过这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兰思定本不是个能等十年才报仇的君子,可纪检部身后的黑势力也坐大,本以为两方人马在恶斗之时也会是伯仲之间,真是料不到兰思定会这么快反击,还公然在军区将他们带上了车。
兰思定双手交握放在翘起的腿上,笑道:“我挺好。”
“兰思定,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军区!你私自掳人我可以告你。”谢晓楠可没有沈春川的好脾气,一见斜靠在座椅上的兰思定就立马开火。
兰思定懒洋洋的说:“骆方志被你们私自用刑,我都没地儿说理,你觉得你现在这种情况有人会觉得你占理吗?”纪检部耍流氓,他就玩无赖,要不规矩大家都别规矩。
“我们是例行公事。”谢晓楠还在狡辩。
兰思定冷眼扫了过去,狠厉杀意全汇集在这一眼中:“我不是例行公事,我现在准备把你俩宰了给骆方志讨个公道,你想打电话检举我吗?”说话间从裤兜顺手掏出手机递给谢晓楠,“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只要有人敢出面管这档子事,我就放你俩一条生路。”
“我不怕你。”谢晓楠抢过手机昂起脑袋,她脸上的倔强犹如身先士卒的烈士一般,“电话我一定会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要看你受到制裁。”
“你当然不用怕我,怕死就行了。”兰思定抬手做请,他最欣赏谢晓楠这种愚勇,看蠢货在死到临头还犹不知的戏码多么滑稽,似一出荒诞的喜剧让他只想拍手叫好。
一个女人,狠毒成如此,对骆方志用电刑下了都是死手,差点连那家伙的命都收了,男人做事讲求一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切莫连累家人。
可他们犯了他的忌讳,所以这两人的命他要定了。
谢晓楠开始打起电话,一个没人接,两个没人接,三个四个很多个都没有人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的表情越来越愤慨,而她身边的沈春川的手也随之越来越抖。
“兰少,我错了。”沈春川突然一下叫了起来,扑到兰思定的脚边泪痕交错。
谢晓楠淬一口:“没出息。”然后别开头,手机被她丢在了皮座椅上,此时她也没有了底气,但依旧深信法律的公正,兰思定不敢在军区把她怎么样,单凭他现在还把车停在纪检部的门口,就可以看出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谢晓楠自以为的想着,却不知兰思定真正的用意。
他敢开着这辆车进军区到纪检部抓人,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他要杀人就在军区之内也可以杀,他完全不介意有人告发他。
“知道什么叫绝望了吗?”兰思定问沈春川。
抱着希望希望能有人救他们一把,可希望就像肥皂泡的在眼前一个一个的破灭。
沈春川慌乱回答:“知道,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就叫绝望,他受人嘱托要从兰思定和骆方志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以为被重用,却不想是被人推进了火坑。
“知道为什么热气球要挂沙袋吗?”
“知道。”沈春川的头垂在胸口,他感觉自己就是转盘里的白老鼠,被兰思定用手指拨弄一下,只得身不由己的随着转盘向前奔跑,没有尽头没有未来。
“知道就说说,说不定能逗个乐,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沈春川别无选择,面对兰思定的要求他只能乖乖听话:“在热力不足的情况下,割掉沙袋才能保全热气球上的人。”
“说的不错,那你说热气球上的沙袋割完了,热力还是不足又该怎么样呢?”
兰思定的话让沈春川的心如被吊在悬崖之上,浑身发冷乏力:“只能把多余的人挤下去。”
兰思定抿唇微笑着眨了下眼:“在你老板眼里你连人都不是还这么卖命,现在被人抛弃,我都为你不值。”
“兰校,我求求饶我一命吧,我也是听人指示办事,你说就我一介委员,怎么敢对骆校用刑,你饶过我,我能告诉你到底是谁下的指令。”
兰思定靠上了座椅,一派闲散:“别求我,你的主人在热气球上,你要求只能求想用刀割掉你的人。”而他不过是想毁掉热气球,至于热气球上的沙袋和他有关系吗?
敢动他的家人,就没有谈条件的余地,他认定该死的人不会有第二条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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