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龙摸了下脸,手腕上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催生的响:“喜欢吗?”
白艾笑:“喜欢,你的项上人头怎么能不喜欢。”扭断他的脖子就是她的夙愿啊。
霍小龙表情怵变:“你想杀了我?”
白艾说:“龙爷,你难道不知道是人都有脾气,这个游戏未免玩的太久了,得不到结果我很烦躁。”
霍小龙阴狠的问:“怎么?兰思定已经懦弱到要女人来操刀。”
白艾摇头:“兰思定是军人,他不是决裁者你说的没错,他不能对你使用私刑我也不能,所以你的命我们都不会沾手。”
随声而起沉重的皮鞋声在黑暗深处传来,两双靴子,两个男人站在牢房门边。
白艾隆重介绍:“见见要你命的人吧。”
话落格纳和一个陌生男人弯腰露出真面目。
“你认识黑手党的人?”霍小龙看见来人胸口有骷髅头的标志,那是家族的标志,代表黑暗的势力。
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开始微微发抖。
白艾在昏暗的光线下对霍小龙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跟你说过查清楚我的底细,可以你从来不听我的话。”
说完起身在离开前和格纳擦身而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他已经开始洗白,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他和兰思定一直保持着联系吧,两个男人携手将她排除在外是因为怕她难做吗?
白艾想对格纳说声谢谢,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没有要求他帮忙,他却执意插手,他自愿如此她又何必道谢。
白艾走在黑暗的走廊间,重重的闭上眼强迫自己自私到底,这样一个男人对她全心全意不计回报只一如既往的好,可她注定要一次一次的辜负伤他至深,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兰思定,没有未来就没有希望。
她用尽全力对格纳残忍到底,即使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感觉到他僵硬的气息,还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对于白艾的冷漠,格纳却笑了,笑容中尽显苍凉,明明猜中结果为什么亲身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心疼。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看着他很是吃惊然后一直沉默,他就知道无论再怎么努力,她都渐行渐远再回不到过去。
可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
牢房里,格纳在沉思,霍小龙在沉默,而黑手党的代表在沉寂。
很久,霍小龙开了口,声音无限沙哑:“报家门吧,让我知道我死在谁手上。”
霍小龙的话打断了格纳的思绪,他的狂躁在眼中集聚:“想知道的我是谁,你有资格吗?”
霍小龙冷笑:“一个刽子手而已,还跟我谈资格?”
格纳双臂环胸:“一个强奸犯,我也懒得因为你把我手给弄脏了。”
死到临头的霍小龙更显张狂:“连名字都不敢说的孬种,不如我帮你取个名字,叫懦夫怎么样?”
这一下不用格纳发火,身边的人早已代为动作,冷光割破暗黑,霍小龙的一条手臂就此被卸掉。
热血喷溅了一墙,哀吼声令人毛骨悚然,那挥刀之人却眼冷脸冷的对格纳垂首道:“主席先生,需要我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吗?”
格纳晃动了下手:“就爱听这声音,别坏了兴致。”
霍小龙捂住伤口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主席先生四个字让他明白了格纳是谁。主席,幽冥的主席,白艾居然认识这样的人!
他又痛又惊,却忽然大笑出声,在死前还能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这辈子值了!难怪白艾不怕他,难怪一个经商的女人却有令他都感到害怕的眼神。
霍小龙在嘲笑,他得不到白艾他认了,可堂堂的幽冥主席也得不到白艾,生生输给了兰思定,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格纳看着霍小龙的笑皱了眉,忽然心烦意燥不愿再多呆一刻。
在门边他对跟随而来的管家说道:“好好处理,不要让不利白艾的消息走漏,霍小龙的账记在公会头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犹豫了一下:“主席,你已经洗白了记得吗?”
“管家,不是我动手记得吗?”
“主席,值得吗?”虽然不是主席动手,可却动用了他曾经的关系,那关系能把他再拉回幽冥,他用生命来逃离的地方。
格纳苦笑:“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垂怜,你说值得吗?”
管家说:“用生命换取爱情是愚蠢的。”
“对白艾,我一向愚蠢,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