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拍他的背问:“你没事吧。”他虽然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可不代表整件事就此了结,当官办事一般都爱走拖泥带水的路线,白艾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解决,兰思定离家也才七个小时,七个小时能煮一顿花样众多营养丰富的饭,但是绝对不可能解决掉一桩拖沓了近一年的任务。
兰思定安慰道:“没事。”
“真的?”她要听真话,而不是他的抚慰。
“不骗你。”就是得当一回别人手中的枪,再树上一堆敌人。
兰思定三缄其口,白艾也不再深究,给他拿了干净衣服换上,为吃饭做准备。
不过兰思定在换衣服的时候显得无比忧伤,他说:“小白,你看咱妈都知道我的衣服放你家卧室,还让我换衣服,你说这事要是让咱爸知道了,他估计得找我谈一谈。”
白艾说:“没事,都是咱爸了,咱爸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兰思定抱起白艾:“这事你说了不算,你得打报票。”
白艾痛快一语:“只要你好好的不出事,我保你。”
两人就此定下这看上去无关紧要,实则是许诺的誓言。
门外沈琳见两人进了屋子半天没有动静,所以叫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出去吃饭。
饭桌上
兰思定没心没肺的吃的畅快淋漓,白艾给他夹菜,沈琳在一边看着是笑是愁。几次三番话到嘴边都噎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兰思定餍足饭菜之后,她才忍不住的开了口。
“小兰。”
兰思定抽了抽眼角,沈琳的称谓让他接受起来着实有些困难,若是骆方志叫他肯定不客气,可换做未来岳母叫,怎么都没关系,只求岳母叫的顺口。
“妈,怎么呢?”兰思定假装着,其实吃饭的时候已经看出沈琳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装傻本打算一装到底奈何还是逃不过。
长辈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尤其是女性长辈。
沈琳似思索一阵,轻轻开口道:“你……才三十岁吧。”
“恩,快三十一了。”二十九他认识了白艾,三十而立和身边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订婚,如今转眼一年又快过去,
“哎,什么时候才能够熬到退休啊!”从军到了一定的位置就势必会涉政,如果让他只专心军区而不管其他肯定也不太现实,所以沈琳思索了半天丢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妈……”白艾啼笑皆非,这高瞻远瞩瞩的实在有点远,颇让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兰思定十分惭愧:“妈,让你担心了。”
沈琳看着兰思定如此真诚的道歉,赶紧道:“没事没事,我也就这么感慨一下。”
兰思定笑了笑,知道沈琳是关心他,退休这样的感慨并不是没有道理,多少位高权重的人都熬不到内退这一步,不是站边站错了就是内斗失败了,总有合理的理由让他们在安享晚年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琳是过来人说的话当然也有根据,所以兰思定明白她的苦心,只是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好好吃饭。他的军政生涯不过才过了一小半,还有很长的路需要披荆斩棘,所以他说再多也是无谓,不如把握当下,多夸夸丈母娘的好手艺,把人哄开心就成。
……
大规模的洗盘正式开始,新闻上大量*官员落马的消息接二连三,举国一阵哗然,只有上面的人才清楚的知道,这些犯事的人不是因为犯事才落马,而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旧账被翻。
身处官场都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自然多的是把柄,贪污受贿情人爆料。各种渠道信息纷沓而至。
新闻上播报热火朝天,官场之中人仰马翻,各种双规、卸任、锒铛入狱轮番席卷了整个政治场面,这些可怕的席卷全部都出自兰思定之手,一时之间他被各路官员私下成为阎罗王,要谁的命勾谁的魂都只是一句话的事,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送礼送钱已经毫无作用,只要兰思定发话提审的人,那结果基本就是大势已去,命不久矣。
一时之间兰思定三个字犹如催命符,让人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一个纨绔红二代一个少校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对于兰思定的身份知情的人毕竟是少的,大多数不知情的人都是跌破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