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订婚的消息很快奔走四方,这件喜事引起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愁,多少青年才俊的心被伤透,又有多少大家闺秀的情被付诸东流。
宠静身在军区之外的训练营中,当她听闻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食堂排队打饭,饭盒从她手中滑落,那顿饭她没能吃上,然后很多顿饭她也吃不下,她止不住伤心不得不请假回军区,只想见见兰思定……和白艾。
订婚的事宜就此定下,围观群众送上祝福后,赶紧散场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宅一下子空了,白艾靠着门廊,手中抱着暖呼呼的开水,眺望远方。
冬天来了,天上飘着雪花,第一场雪下的很大,洁白如银倾倒在大地之上,掩盖了城市本来的颜色,让万物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你赢了白艾。”兰平川双手环胸,站在白艾身边和她一起看雪。
白艾笑着背靠石柱,不避讳的看兰平川固执的脸:“如果我是你,我会说我们双赢。”
兰平川嗤笑:“你嫁给我儿子能为我带来什么好处吗?”
“我可以让他开心,开心生活,开心工作从而创造更多的有利价值,当然,如果你想发财可以让我帮你打理你的工资卡,我可以帮你变成富翁。”
兰平川用眼角瞅一眼白艾:“你真是自负。”
“兰叔,经商,要懂得展示自己的优点。”
“你展示的很淋漓尽致,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满意你也不喜欢你,还有你休想对我的钱伸手。”
白艾不在意:“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
“做梦。”
“好啊。”
兰平川说:“我走了,跟你没共同语言。”气死他了,和白艾对话永远都让他火冒三丈还无从反驳,她比兰思定难缠的多,因为她从来不发火,一幅随便你气,气死活该的样子。
白艾说:“我目送你走。”
兰平川哼一声,重重的踩着脚步从台阶上下楼,待到他远去,高英娥才跟门内的杨桂友道别然后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白艾走了过去。
“小艾,你兰叔走了吗?”
“走了,高阿姨,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兰叔,我在帮你们理财?”
高英娥压低声音:“不告诉他,除了公事他在行,家庭基本开支他一窍不通,你不知道现在猪肉都涨成三十块钱一斤了,买只大点的鸭子就是一百五六,你跟他说完,一家人就该喝西北风了。”
白艾说:“高阿姨,叫穷不是这么叫的。”
高英娥呵呵一笑:“我走了,回家还得做饭,订婚的事情你别操心,让兰思定劳神听见了吗?”他家娶儿媳妇是娶回来疼的,白艾平时上班已经很费神,订婚的事应该他们家多担待。
白艾说:“听见了,你路上慢点。”
高英娥下着台阶道:“没事,也就几步路的事儿。”说完小跑开来,估计是追兰平川去了。
白艾继续赏雪,直到兰思定等不到她,跑出来看见她瑟缩着肩膀望着天,于是把身上的大衣脱下罩在她的肩膀,然后再抱住她把自己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
“你跟两老聊的还开心吗?”
白艾说:“不错,我们针对生活基本保障和个人资产发展展开了深刻的交流。”
“那你也保障一下我吧。”兰思定摸出一把钥匙吊在白艾的眼前。
“什么东西?”
兰思定说:“保险柜钥匙,我的所有资产都在里面放着,按照婚前协议,现在你是它们的主人呢?”
白艾问:“我什么时候和你签过婚前协议?”
“我一个人签的,单方生效,存在法律效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主刀于我的生死大权。”婚姻中女人是弱者,兰思定这么做是想让白艾有份保障。
白艾看着钥匙道:“把身家性命都交给我,我压力很大。”他对她的好似乎永无止境。
兰思定从背后环住白艾:“你的压力我帮你分担,还有什么问题吗?宝贝。”
白艾靠着兰思定的胸膛:“没有了,不过我想让你陪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还记得你在迪拜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记得。”他费尽心思的礼物就是想与众不同,当然记得。
“下午陪我回家拆礼物吧。”
兰思定惊闻一般:“你还没拆?这么不在乎我的心意,我有点受伤。”
白艾解释:“其实今天才是我的生日,所以今天拆最合适。”
兰思定丢了一个疑问的表情给白艾:“恩?”
白艾娓娓道来:“以前小时候户口重新登记过一次,那时候警察局失误把我的年纪多算了一岁半,本来可以改过来,但是介于我跳级太厉害,家母怕我小小年纪就完成小学学业太过高调招来非议,为了避免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情况出现,所以我们一家人默许了这个错误的存在。”
兰思定听完之后,眉头深锁,他很失落的说道:“完了。”
白艾回过头去问:“怎么说?”
兰思定把脑袋耷拉在白艾的肩膀上,无奈道:“意思就是我比你又老了一岁半,而你今年才二十七,老婆不要嫌弃我老,我会努力化解我们之间的代沟。”
白艾被兰思定的话惹到发笑,接收着他胶着的视线,这么高大的男人却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牵起他的手她说:“谢谢你,送了我一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应该的。”其实她才是他最特别的礼物。有她在身边就他时刻能感受到拆礼物的激动心情。
舒了口气,他们相拥在门前,兰思定不会告诉白艾,其实他今天在宣布消息的时候很紧张,担心父亲会大闹,所以他才把地点选择祖母家以防突发情况的发生,还好有白艾的那番话将他的担心一力打消。这样的女人,得之我幸。兰思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