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难怪了。”夏敏睁着一双大眼,暗道她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不由喝点开水压压惊后说道,“怪不得兰思定说要在鸟巢办婚礼。”
虽然是一句戏言,但戏言的真实性很高,两家人的亲戚群体和起来已经这么庞大,再加上各自的领导、朋友、工作伙伴,包一家酒店是绝对不够用的。
夏敏一边感叹一边张望,忽然惊呼一声:“等一下,那不是凡今天吗?”Andrew,martin国际室内设计师一一年的冠军得主,今年三十二岁,同时也是一零年到一二年,蝉联三届的亚太室内设计的冠军得主。
名声在业界响彻云霄,英俊潇洒,虽然不是帅到极致,但斯斯文文白净加上单身,也是钻石王老五一枚。
夏敏对帅哥不感兴趣,但是对同行业的俊才却很另眼相加。
夏敏问白艾:“他也是你的亲戚?”作为设计师,她两眼已经开始发绿,想不到白艾手上有这么大资源,她好想扑上去,但奈何眼前的人太多,扑这个动词在此时此景之下具有很高的难度。
白艾何其淡定:“他是我三姨奶大女儿的儿子。”
夏敏揉了揉太阳穴……艾玛,这关系听的她头疼,很是惆怅,身为孤儿的她,身边除了弟弟就是妹妹,顶多有个姐姐或者哥哥,亲属很多但是亲属关系却非常单一。
夏敏好奇道:“白艾,这些人你不会都认识吧?”
白艾道:“差不多。”能叫的上名字也记得在身份,只是很少联系。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能横行商场了。”绝对是因为从小背家谱,所以开智早人才灵性。
夏敏好一会儿才止住好奇的眼神,她消化白艾的亲戚消化到有些累,于是靠近沙发发自内心的庆幸。
“还好订婚加结婚也就两次,不然我会被折磨死。”这么多人,位置怎么排,流程怎么操控,会场如何布置,怎么才能让大家都见证一对新人的礼成,夏敏头疼不已。
白艾道:“我觉得订婚不用太麻烦,把亲朋好友叫到一起吃顿便饭就可以了。”
夏敏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得了吧你,就你们俩家这么些的亲戚,便饭也吃成宴席了,订婚和结婚一样重要,既然要办就得大办,你订婚的事我已经拿到孤儿院去宣扬过,孤儿院上上下下得有两百号人吧,除了还奶在襁褓里的一个都不能落下,全部报名参加。”
白艾倒爽快的答应:“好。”
夏敏狐疑的看她一眼:“你别以为我带他们来吃白食,钱算我的。”
“只要兰思定肯。”白艾没有异议,将麻烦推给了亲亲未婚夫,终于发现有个人当挡箭牌也不错。
就在白艾和夏敏拉家常的时候,兰平川坐在椅子上,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兰思定,牛气的问:“有什么事,你需要把所有人都在今天叫到一起。”
他今天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心里敞亮的很,猜也猜得出兰思定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人拢到一起肯定是想说关于和白艾的事,如果不是高英娥在一边不停掐他膀子,他早忍不住发作了。
拦不住……真是拦不住,儿子大了就成别人的,让他情何以堪,想当初还把宠静牵扯进来,这才多大一会儿,儿子就准备要和白艾定下来,他们俩认识还没到一年啊。
兰思定西装革履,正式,英挺,他在说话的时候,将所有目光看向兰平川:“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终于正式宣布:“我和白艾决定订婚,订婚后我们会在半年之内结婚,今天请大家来是希望在所有亲属的见证下,将我俩的关系开诚布公。”
夏敏诧异用手肘撞了撞白艾的胳膊,低声道:“这就嫁啦?”
白艾依然不紧不慢的喝着她的香茶:“我也刚听说。”
夏敏嗤笑:“敢情他擅自做主,这家伙够大男人主义的,也不和你商量,你不恼他?”
白艾低头微笑,在德国她说过听他的,所以他才这么趁火打劫的得寸进尺。不过她并不恼,既然已经把主导权交给他,只要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兰思定可以随意。
生活不就是这样么,有时候你退一步,有时候他退一步,在张弛有度中磨合彼此的棱角,这样才是一家人才能融入到一起。
兰思定的话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两家亲戚……年长的都报以微笑,年轻的也有开口叫好,骆方志竖起了大拇指,敢当着舅舅的面这么不卑不亢的宣布他认定白艾,好样的。
杨桂友发话:“很好,好孩子,我们都会支持你们的决定,因为这是一个好决定。”
兰平川在一旁嘟囔:“你觉得好就是好主意。”
“小川子,你想说什么?”杨桂友声音压低,好像没听清楚故意问道。
兰平川被点名,豁出去的说道:“老主任,你不能这么专横。”
杨桂友用拐杖触地,一点不客气的说道:“我在干你想干的事情。”
“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杨桂友眼中充满智慧:“不要否认,你满脸都写着我不同意四个字,你不同意难道不是一种专横的表现?”
兰平川心思被戳破,开始寻求救兵:“白老,你看看老主任,好坏话都被她老人家说完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我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
白龙恩笑眯着眼:“小川,喝茶。”他当了一辈子的好好先生,打算在死之前一直当下去。
杨桂友哼了一声,斜着眼看兰平川:“破脾气,就你委屈,那这样……你今天当我不在,免得你说我压着你了,有什么话你自己跟你儿子说,看他是什么态度,我不参合你们两父子的事。”
兰平川得了特赦立刻站起身对兰思定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非白艾不娶?”
兰思定毫不畏惧,不见一丝一毫的犹豫,看着兰平川的眼神十分真诚:“对,一辈子就她了,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