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蓝田已经铁青的脸色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态,直接让张全将二人带了上去。
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三大世家的消失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多大的影响,叫卖的小贩们依然洋溢着热情的笑脸,行人们各自走着自己的路,一派平和而宁静的景象。
没有谁是缺了谁不可的。
慢慢走出人群,时千踏进了一条小巷。阴暗潮湿的小巷散发着阵阵恶臭,青石板地面已经看不出原色,斑驳的墙壁上满是苔藓,外面的阳光似乎也将这里彻底遗忘。
小巷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一片巨大的废墟出现在眼前,或许是因为时日已久,废墟之上已长满了杂草,显得更是荒凉无比,在废墟边缘隐隐还看得到半边石狮,它一只眼睛望着天空,曾经威武的身形残缺不堪,上面被野生的藤蔓缠住,却是无比凄清。
时千停在了石狮面前,伸出脚将它踢开,露出了那块已经被压成了两半的褐色牌匾,牌匾上的字已经退色,却也能从它上面那豪气的笔锋中看出当年此处的风光。
——时府。
时千深深看了眼那块已经碎裂的牌匾,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出来吧。”他的声音平静,表情也很是平和。
“你……回来了。”蓬头垢面的男人依旧那身打扮,破了个口子的酒壶也仍然挂在他腰间,但一个多月时间却似是将他的年华勾去了许多年,那乱蓬蓬的头发中竟是夹杂了不少银色,他的声音嘶哑,不见了当初的清朗,却是另有一番味道。
“我有事问你。”时千没打算与这男人有更多纠葛,开门见山道。
男人举起酒壶想喝,却发现它早已空空如也,眼里闪过一道赧色,不自在的将破酒壶挂到腰间,眼神再次移到时千脸上,“问吧。”
“我体内的剑,怎么来的?”若不是因为这个,时千决计不可能再见这个已经与他再无因果的男人。
“……”显然没有的料到时千会问这个问题,男人神色恍惚了一下,手再次碰上了酒壶,却又突然意识到里面已经空了,将手收了回来,眼中闪过一道悔意,“这事得从两千年前说起。”
两千年前,时家原本是商业大家,与修真之事并无干系。但有一日,时家先祖在外游商救了一个人回来,据他说他是从一处上古遗迹中出来的,为了报答时家先祖,他便传了一些修真功法给时家。除此之外,他还留下了一柄剑,便是时千丹田内的那柄。
“那人是哪个门派的?上古遗迹在哪里?”时千对时家如何崛起一点兴趣也无。
“据说是天灵宗,但当时他已是大乘期能者,据说后来飞升了,上古遗迹我就不清楚了,只听说先祖是从东阳那边将人带回来的。”男人竭力回忆着,眉头微微皱起,一张被胡子掩住的脸倒是多了几分威严。“你想做什么?那柄剑自你出生便已经认你为主,传说它与上古仙人还有些联系,你最好不要将的它透露出去了。”
说到后面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说显得有些讽刺,眼里闪过一道自嘲,“罢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只知道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男人转身背对着时千,略微佝偻的背脊却像是与这片废墟融合在了一起。也是,这一家几千年的骄傲与荣光,全都毁在了他一人手上,失去了修为,他如今也便只能与这废墟一般,等着杂草掩埋,再无重建之日,而他,也甘愿沉沦。
东阳,与最强大占地最广的应晓国相对,它正是最弱小占地最狭小的国家,它的总面积甚至没有的莫擎城的整个城市规模这么大,而且它的土地贫瘠,有名的贫穷之国,也似是正因为这个,它周围强大的国家都不屑于攻占这么一个弱小得一掐就死的‘国家’。
这些都是时千从一些游行杂记中看到的俗世轶事,或许这个剧情与主角无关,原著中倒是没有提过这个。
至于那个两千年前的天灵宗修者,时千已经基本猜出了他的身份,近两千年来成功飞升的修者只有一个,他名为明云,以时千的身份应该叫他师祖,因为他正是景肃的师尊。
再次走进小巷,时千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女人正疯疯傻傻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边还有不少小石子,似乎是从她身上弹下来的,她脏的不成样子的脸上依然看得出满是青紫,额头上更是破了好几个口子,鲜血染得她满脸都是。
她口中在喃喃自语,却因为声音实在沙哑只听得到几个破碎的词。
“姐姐……报应……娶我……”
面无表情从她身边经过,时千脚步未曾停顿一下,唇角倒是向上扬了一分,却是嘲讽的味道。他从不相信报应,失败,从来都是实力不足的象征,而报应,只是为自己的失败找的借口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天使也寂寞,心殇以及淡紫色的誓约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3=
种马萎了也还是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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