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有什么关系?”
孔贞运说道:“尚书不知道么?那李植收留阉党余孽。就我所知,就有一个叫韩金信的阉党锦衣卫百户在为李植做事。这次陷害兵备宋道明的手笔,就出自这个阉党余孽韩金信!”
贺世寿砸了砸舌头,呐呐说道:“这李植居然敢收留阉党余孽?老夫真是看走眼了!”
孔贞运哼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尚书再不发难,东林诸贤就要另眼看待尚书了!”
贺世寿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想引这李植为奥援,想不到他竟敢收商税,用阉党!老夫真是无识人之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和他一刀两断,恩尽义绝了!阁老明鉴,我明日就上奏章弹劾李植,攻他是阉党余孽!”
孔贞运笑道:“尚书如此行事,定能摆脱嫌疑!”
贺世寿拱手朝孔贞运行了一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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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九日,李植随同看热闹的天津文武官员们,站在中路兵备府门口。众人看着锦衣卫在宋道明家中搜罗文件,封查钱物,把兵备府抄得底朝天。宋道明家中已经被查出五万多两银子,虽然没有行贿受贿的直接证据,但这五万两来路不明的银子足以让天子判定他是个贪污犯了。
说起来,这宋道明当官几十年,还真是捞了不少钱。天子抄了宋道明的家,获益不少。
李植站在众官中间,十分地得意。天津西路的三个守备则一脸讨好地站在李植身边,不停地说着好听话。
“龙虎将军此番大胜,天津西路再没人敢违抗将军命令!”
“天子如此宠眷将军,将军如今可以在西路大大地施展一番!”
“将军若是还要在静海县开垦新田,通知我一声我便派人去寻觅土地!”
李植当官也当了几年了,对三个守备的卖力恭维不太感冒。他笑了笑,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众人站了半天,这才看到宋道明一家老小互相搀扶着走出来。那宋道明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遭到这样的变故受到了打击,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岁。
宋进雨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脸上流着眼泪,站在他父亲后面,时不时用手擦着眼泪。
巡抚查登备收过宋道明银子,快步走上去扶住宋道明,说道:“宋先生如今往哪里去?”
宋道明看了看查登备,低头说道:“罪民这便去山西投靠当县令的外甥,不烦巡抚大人担心了!”
宋道明窃窃地用眼睛扫视了门口的众官一眼,看到了李植,身子抖了一下。
宋道明弃了巡抚,摇摇晃晃地走到李植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宋道明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冲撞了龙虎将军,小儿还阻挠将军收商税,罪该万死。然而我和小儿已经被革除了功名,此后只是一介凡夫,望龙虎将军放过我一家,不要再追杀我们!”
宋进雨也跟着父亲跪了下去,流泪说道:“望龙虎将军放过我们一家!”
李植看了看宋进雨,笑着说道:“我和你们已无瓜葛,只要天子不发怒你家有这么多银子,就没人记挂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