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
贺世寿见众人还在议论巢丕昌的事情,清了清嗓子说道:“巢丕昌家属如何处置,驱逐东奴之后朝廷自有定论。然而此番东奴东翼军已破喜峰口,直逼我天0津。现今防卫要紧,众将有何高见?”
听到贺世寿的话,文官武将们神情一滞,没有人说话了。
东奴的战力实在太强,巢丕昌以总兵身份率领三千精兵驰援昌平,居然也被东奴轻易吃掉了。剩下的一众参将哪里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都不敢直面鞑子的兵锋。想来想去,无非是死守城池一策。
武官如今以副将耿应节为首,见众人沉默,耿应节站出来说道:“大人!如今东奴兵锋正劲,我等不可硬抗,诚当死守门户,等待九边各镇援军到达。”
镇海营参将骆振定拱手说道:“耿大人所言是老成谋国之语,下官附议!”
其他武将纷纷说道:“耿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只有据险力守一策,我等附议!”
贺世寿见众人意见一致,抚须说道:“如今之际,也只有如此了。等各路勤王兵马齐聚,想必东奴也只能退出京畿。”顿了顿,贺世寿说道:“不过,如今东奴东翼兵马直逼我天0津,此战如何防守,众将当议一议!”
贺世寿说完这话,众将又沉默了。怎么守?各自守各自的城池呗,还能怎么办?看谁命好守得住呗?这贺世寿喜欢吟诗作对,以前一直没有带兵打仗过,打起仗来什么都不懂!
众将也没什么方略,一时没人说话。
等了半响,倒是李植身边的宁牙堡操守官薛有良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巡抚大人!此战东奴东翼有三万兵马,极为强盛。东奴每攻一地,往往集聚万人齐攻,不克不休!天0津附近大小屯堡年久失修,早已衰败不堪,恐怕是防不住!不如弃了诸堡,让防守屯堡的操守、防守和管队把兵马全部集中到附近各州县城池中,集兵力守!”
听到这句话,李植身后的操守官们顿时活过来了,一个个大声说道:“此计甚妙!将人口猪羊财帛转入大城,可保平安!”
“集兵防守大城,可保大城不失!”
就连防守州县的守备们也觉得这样一来集兵一处,自己驻守的城池会更加安全,一个个点头称善。
听到这些操守守备的话,贺世寿抚须想了想,没有说话。
弃了屯堡入大城防守,固然可以更加安全。但如今天0津总兵巢丕昌降奴,他这个天0津巡抚已经在风口浪尖。倘若弃了屯堡,朝廷战后再追究他抛城弃土的罪责,他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东奴确实势大,那些屯堡好像是守不住。死守屯堡丢了人口物资,罪责更大。
想来想去,贺世寿拿不定主意,朝李植问道:“李植,你也是操守官,你如何看?”
听到巡抚询问“亲戚”李植,一众操守都知道李植的话会影响巡抚的决策。如何防守可是关系他们身价性命的大事,他们一个个紧张地看向了李植。
李植看了看身边的操守门,站出来说道:“诸将所言乃坚壁清野之计,在如今算是良策!下官附议。”
贺世寿闻言点了点头。
守备们听了这话十分欣喜,暗道自己的城池又多了些兵将来防守,算是安全几分了。一众操守们更是觉得这下可以躲进州县大城里了,也舒了一口气,都觉得这次小命怕是能保住,看向李植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李植又拱手说道:“不过末将的范家庄是天0津卫城西面锁钥,末将不能放弃,愿领兵据守!”
副将、参将、游击、守备、操守,众将听到这话,都是满脸惊讶地转身看着李植。
西面锁钥?范家庄不就是一个屯堡么?算什么锁钥?躲进州县大城保命的活路你不走,要独自留到屯堡里死抗鞑子?此子不要命了?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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