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按照药方所写份量进行熬煮,每两日一碗,喝满半年便可痊愈。
药方在手,然而阿宝却愈发颓然。
她担心的困局,到底是成了真。
前世今生,除了藤缠树。
药方里的其余五种药材,皆已成传说。
就算她想救,亦有心无力。
见状,凛然如渊的轩辕凤燃,黑眸愈沉,哑声安抚着怀中小姑娘:“先洗漱用膳。其余事本王来办。”
闻言,阿宝错愕。
但来不及细问,她便被他打横抱回床榻。
五楼的船舱内室里,阿宝坐在凌乱的床榻边,低头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轩辕凤燃,是日光下的冰渊。
他凛然吩咐:“红袖。”
很快有应声:“哎!来了来了!”
等候在船廊多时的红袖,赶忙送来热水,又识趣退下。
阿宝低着头,任由轩辕凤燃小心撩起了她左踝的黑袍袍角。
一见那里淤青肿胀,他眼眸骤暗,咬牙。
“轩辕阿宝。自今日起,禁足。”
“啊?要禁多久哦?”阿宝故作轻松,打趣道:“那么大一船的老祖父小金库呢!我还得努力撬呀!”
但自家皇叔却一言不发,明显有怒。
只是他仍拧干热帕,仔细擦拭她受伤的脚踝。
又取了药盒里的晶膏,涂抹在她脚踝伤处,宽大掌心揉搓,直到晶膏慢慢变得滚烫灼热,再用纱布缠好。
眼见他单手撑着榻沿,欲起身离开。
阿宝瞬间扯住他的里衣一角,“皇叔?”
轩辕凤燃顿住脚步,背对着阿宝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转身继续半蹲在阿宝面前。
他家小姑娘俯身凑到他面前,那温顺落下的如瀑乌丝划过他手背,柔软得一塌糊涂,像她对他撒娇。
虽是生阿宝的气,但被气到最后,轩辕凤燃更多是心疼。
“若是卧床歇息,伤势早该痊愈。”
“但你这几日却做了什么?”
蓦然被问,阿宝心虚:“频频奔波。”
“……你倒是心里门清。”轩辕凤燃嗓音极沉:“若想本王帮你救旁人,你便该先照顾好自己。”
闻言,阿宝朝自家皇叔伸开双手,软声喃喃。
“我错了。皇叔再抱抱我嘛?”
他处处替她考虑,她却因玄袍海匪所言,便心生疑虑。
她着实不该,真是抱歉。
而他一如既往的,大手一揽便紧拥她入怀。
“给本王好好歇着。”
“跑腿办事,自有本王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