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店员的考察工作,已经交给了徐掌柜。
赵信也没有让自己闲下来,而是在酒楼里转悠起来。
这个时候临近饭点,吃饭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到来了。
前台处,每一个进店的都会习惯性地拿出一张票递给账房。
账房接过票据,再和存根一对比,然后招呼小二把客人带到位置上。
看着账房熟练的操作,赵信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事情会发生。
赵信叫住一个跑堂的,两人窃窃私语地说道,“这个用票据预定的方法,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起来的?”
以前,雁芙阁餐位都是预定机制,基本上要预定到一个月之后,赵信觉得这种方法也不错啊,为啥要用上购票这种高风险的策略?
以前预定都是老顾客之间的信任,不存在定金之类,做的就是一个信誉。
但是买票就不一样了。
票价要按固定的金额收取,算在用餐里面。
这不是纯粹脱了裤子放屁?
跑堂的顺手把手中毛巾搭在肩头,想都没有想,说道,“是今年年初,年节时候本来定的菜肴食材本身价值就很贵,那次的瑶柱、海参之类都已经发好了,可是临了却发生了一件事。”
赵信示意跑堂的继续说。
“那次有一个王爷到蜀州路过,然后知府宴请王爷的时候,同时也通知了蜀州城有头有脸的参加。
两个之日刚好装上,准备的食材直接没有用了,导致了极大的浪费。”
跑堂的嘴上说着浪费,却在咽着口水,没猜错,那些食材肯定进了他们肚子。
“那时候账房代夫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与其这样凭借信用订餐,为什么不能交定金,然后我们雁芙阁给一个凭证,这样也不至于把风险落在我们酒楼的头上。
于是,代夫子和掌柜一拍即合,就把这事情定下来了。”
赵信听着直皱眉,事情真有这么简单?
交定金确实能保证食材成本不会亏,可弊端却很大啊。
正想着呢,账房代夫子那里却是出现了争吵声。
“代账房,您可看清楚了,我这票据白纸黑字写着,就是今天中午二号雅间,上等宴席一桌。
您现在不让我进去是什么意思?”
代账房额头渐渐出现汗渍,正在仔细对着票据和存根。
口中艰难说道,“您先让我看看。”
“你都看了半天,还看?他是能看出一朵花儿吗?”
那客人也越来越焦急,“代账房,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关键时候,你可不能给我完上屋抽梯呀~
我今天可是约了很重要的客人,要谈一笔十几万两银子的买卖。
现在客人马上就要来了,我这做东的还在这里耗着,这可不好看啊!”
代账房仔细核对之后,艰难说道,“您这票据有~”
“我来看看!”
赵信的声音打断了代账房,然后赵信从账房手中夺过存根和票据。
赫然显示着,存根已兑付,下面贴着一张票据。
而刚拿过来的票据,和粘贴好的票据,是一模一样。
赵信淡淡一笑,“这位客观,您的票据...?”
“票据?外面买的呀,不是我说,你们雁芙阁自从开始卖票据之后,这票价可是越来越高了啊!
就这一张票据,二十两,
已经翻倍了。”
“二号雅间里面在重新布置,这样,我把一号雅间让给你,另外再送一壶我们的招牌好酒赔罪,您看?”
“东家!”代账房急眼了,“这...这...”
赵信伸手打断了代账房。
那位客人久在商场,也看出了今天的雁芙阁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位东家年纪轻轻,做事这么大气,自己可没有找茬。
“原来是雁芙阁的东家当面,失礼了。”
“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赵信示意跑堂的把人领走。
然后赵信撕下那张存根和两张票据,往后院走去。
后院,徐掌柜的房间。
徐佳平时就是在这里办公,所以赵信很快就把他找到了。
徐掌柜看着票据和存根,仿佛被惊雷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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