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到底还是把工作狂皇帝给劝下来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准确说,不是她开的口,也不是哪个皇子阿哥或公主开的口。
她选择祭出了怡亲王允祥。
叫弘昼领着弘昰、弘昕两个幼弟,跑去军机处求他们十三叔。
然后,怡亲王便领着三个大侄子一起跑去御前跪求皇帝爱惜龙体,皇帝不好好休息,他们就长跪不起。
儿子长跪不起,雍正倒是不心疼,可他十三弟膝盖不好,怎能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
这就是所谓的——弟弟是真爱,儿子都是意外。
雍正终于肯稍微放下朝政,好好休息了。
至于内外大事,自然是交给他最信重的怡亲王……以及和亲王。
没错,弘昼打今儿起要跟着他十三叔一起替皇帝批折子了。
代君王监国,素来只有太子才有这份资格。
因和亲王过于年轻,所以才让叔王协理。——明面上是这个意思,但实际上弘昼怎么敢真的将怡亲王置于“协理”朝政的位子上?
一则弘昼经验匮乏,很多事情的确不晓得该怎么处理。
二则就算晓得怎么处理,他也是万万不敢在自己老子活着的时候揽权的!
所以弘昼很谦虚地跟着怡亲王学习,小事请教皇叔、大事禀报皇父,充分地展现了小辈子侄应有的姿态。
而怡亲王也是素来谦恭谨慎,眼瞧着大侄子如此姿态,他就更得处处有商有量,万万不敢擅专。
一时间,叔侄和谐。
雍正也总算能好好养病了,不必每日熬夜批折子,这身子骨好得就是快。
舒锦每日去请安侍奉,肉眼可见的,皇帝的气色日益好转,甚至还难得地长胖了些许。
倒是可怜了弘昼,同样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
舒锦这个跟后妈似的的亲妈都忍不住有点心疼了。
她明白,如今朝堂上还算安稳,弘昼正当年轻,怎么都不至于被这点政务给累成了这副样子。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太心累了。在皇父的眼皮子底下监国,一丁点小事都可能被放大,弘昼是生恐被人揪出错漏。
真是幸亏还有怡亲王一起分担,要不然,弘昼都想病一场躲一躲了。
弘昼整日忙得像只陀螺,其他皇子倒是愈发闲得蛋疼。尚在宫中的六阿哥、七阿哥还可以去读书,三贝勒四贝勒这两个年长的皇子日日去皇帝跟前请安侍奉,却十分不招待见。二位贝勒自是羡慕妒忌坏了弘昼这个弟弟,偏生弘昼还整天苦哈哈的模样,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舒锦倒是觉得,皇帝既然龙体大有好转,就该裁减侍疾人数——比如说四贝勒,老是住在七阿哥弘昕的杏花春馆也着实有些不合适。
一个成年已婚阿哥,本就不该在宫里长住。
可再不合适,皇帝一天没发话,舒锦如何敢把皇帝的儿子给撵出去?人家可是来给老子侍疾的!是来尽孝道的!
七阿哥弘昕这个当事人更是愈发忍不了,这一日侍疾,便忍不住对他亲爹道:“汗阿玛,您还是给四哥赐个园子吧,他总住在我那儿,这叫什么事儿啊。”——额娘都不好去杏花春馆看望他了。
一旁端着药碗的谧妃李氏眼皮跳了跳,这个死孩子,你再烦恨四贝勒,也不能当着你汗阿玛的面说这种话啊!
“皇上,药熬好了。”谧妃赶忙挤了上去,并挤出个笑容来。
雍正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好似一副没听见儿子抱怨的架势,老脸亦是古井无波。
谧妃看在眼里,暗暗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雍正便抬了抬眼皮,打量着小儿子那张苦哈哈的俊俏小脸,“怎么,你不喜欢弘历?”
谧妃急忙抢先一步道:“怎么会呢?只是不方便罢了,弘昕虽然没有娶福晋,但屋里也有人伺候了。”——当然了,都没伺候成。
雍正冷冷瞥了谧妃一眼:“朕没问你!”
七阿哥弘昕赶忙道:“汗阿玛,这宫里没几个喜欢四哥吧?您也不挺讨厌他的吗?”
雍正一时间竟无语凝噎,朕这个儿子……也太直率了!!
诚然,身为君父,他自然希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小七这性子,实在是太不像朕了。
雍正叹了口气,“罢了,弘时总借住在怀恪的园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七阿哥哼哼道:“三哥起码还知道找个园子借住,四哥倒是脸皮厚,硬往我那儿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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