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很想缺席经济论坛,放下一切事物,心无旁骛陪伴生病的儿子,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打草惊蛇,让那个真实姓名叫姜柔的女人,察觉他的真实意图,带着儿子消失,亦或是诋毁他,让儿子厌恶他,那样事情将会变得棘手。
他已经缺席父亲的角色整整五年,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那个女人瞒在鼓里,掌控她的行踪,等经济论坛结束,他便放下一切公务,攻其不备,直接在a国起诉她,动用一切资源人脉,专心争夺姜宁熙的抚养权。
而他表面要当做对事实真相毫不知情,多多陪伴姜宁熙,拍下他们父子两人愉快相处的温馨画面,诱导姜宁熙表达很爱亲生爸爸,希望和亲生爸爸一起生活的话语,这对他来说,将是和姜柔对薄公堂,打败对方强有力的筹码。
至于其他事项,傅司渊暂时不方便亲自出面,便全权委托曹新东代为处理。
傅司渊白天照常出席会议,而晚上的应酬,他能推则推,即便无法推脱,当应酬结束,他便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望姜宁熙。
姜宁熙夜晚同样盼望着傅司渊的到来,即便时间已经很晚,他都强忍着睡意不肯睡觉,只为等待父亲的到来。
傅司渊和姜宁熙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让姜柔心情复杂,她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却又私心希望他们父子好好相处,所以每当傅司渊来到医院,她都会知情识趣自动消失,而希拉和朱莉,也会自觉离开病房,绝不打扰两人独处。
今晚,傅司渊结束应酬,照旧来到医院。
此时夜晚十点三十分,傅司渊正将姜宁熙搂在怀里,给他讲睡前故事,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手机在桌面震动的声响,在傅司渊听来格外刺耳。
他立即将手机拿起来,心不在焉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乐雨薇。
原本愉悦的心情,莫名染上一股烦躁,他舒缓的眉心微微拧起褶皱,没有理会来电,直接将手机压到枕头底下。
手机震动声被掩盖,他继续将姜宁熙搂到自己的怀抱,翻动手中的绘本,嗓音温柔低沉到令人心颤,继续讲着未完的故事。
姜宁熙已经隐隐有睡意,傅司渊的声音愈发轻柔,他满眼慈爱,讲故事途中,时不时低头亲吻一下软乎乎趴在自己怀抱的小家伙的头发,心中柔软一片,只盼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浓重睡意袭来,姜宁熙终于闭上沉重的眼皮。
傅司渊将绘本放到床头柜,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揣入裤袋,轻轻抱着姜宁熙,将他平放到床上,躺好。
他正准备为小朋友盖上被子,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很轻很柔,但即便如此,还是惊醒了刚刚闭上双眼的姜宁熙。
傅司渊眉间的褶皱愈发深重。
姜宁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爸爸,你要、离开、了吗?”
傅司渊低头吻了一下他光洁的小额头,柔声说道:“爸爸不离开,小熙先自己乖乖睡觉好吗?”
姜宁熙乖乖点头,撒娇说道:“爸爸、要等小熙、睡着,才可以、离开哦!”
傅司渊大掌轻揉他的小脑瓜:“当然了。”
姜宁熙嫣红的小嘴漾起甜美的笑容,再次闭上双眼。
傅司渊为他盖好被子,又仔细掖好被角,这才走向房门,轻手轻脚将房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人是韩钧。
也果然是他。
傅司渊走出房门,再次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严,走远一些,这才皱眉望向跟上来的韩钧。
韩钧右手捏着自己的手机,举起递向傅司渊,低声说道:“乐小姐的电话。”
傅司渊揉了揉眉心,接过手机。
他倚靠着墙壁,开门见山:“有事吗?”
乐雨薇的呼吸明显僵滞,短暂沉默一秒钟后,她轻笑出声,声音很轻很柔,沁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傅司渊向韩钧伸手,韩钧了然,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递到他手边。
傅司渊接过香烟,叼到嘴里,韩钧为他点燃香烟,傅司渊慵懒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吐着烟圈,声音疲惫慵懒:“当然能。”
乐雨薇的口吻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阿渊,我刚才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有接,你是不是在应酬,不方便接电话呀?”
傅司渊唇角勾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
刚才没接她的电话,这是在查他的岗呢!
傅司渊眸底闪过一丝不耐,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漫不经心说道:“手机静音了没看到,我刚回酒店,正准备休息。”
乐雨薇呼吸停滞一下,随即满含关心道:“阿渊,那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两人每每通话,乐雨薇总是坚持后挂电话。
乐雨薇等傅司渊挂电话,傅司渊并没有立即结束通话。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问出口:“确定没事吗?”
乐雨薇嗫嚅好久,终于委屈巴巴说道:“阿渊,自从那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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