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侯听了这话,觉得匪夷所思,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关姑娘,你莫非是傻了脑子,分不清什么是输?什么是赢?”
“主子,属下看小娘子是已经魔怔了,你问也白问!”侍卫长哈哈大笑,周围的侍卫跟着一起笑起来。
人人都在讥讽嘲笑,说所谓的南海王不过如此,输了居然连承认都不敢。到底是个女人,没什么能耐!
关离任由他们笑,慢慢走到畲江身旁,女子惊恐,抱紧畲江,不知她还想如何!
关离不管他人所想,蹲下身,在畲江的脖颈处,用力按压几下。一瞬间,原本已经闭气死去的畲江,居然咳嗽,醒了过来!
“你居然敢骗我们?”跟女子的欣喜不同,侍卫长率先发怒,拔刀就向关离走过来!
关离毫不退却,持刀相对“怎么,侯爷难道是个敢说不敢做,承诺当放屁的瘪三无赖?输了就恼羞成怒,让手下的狗出来乱叫?”
关离不杀畲江,却未必不敢杀的侍卫长!如今的她,再不是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人,面对敌人只会越挫越勇!
“放屁,分明你这贱人弄虚作假,不守规矩!居然还敢狡辩,主子,让我杀了她!”侍卫长纵然拔刀,但没有章平侯开口,他不敢轻易动手。
不同于侍卫长的愤怒,章平侯显得冷静很多!他看看关离,又看看那个悠悠转醒的畲江,淡淡道“关姑娘,本侯可说过,这擂台只能剩一个人!如今他居然没有死,那么你们.....”
“侯爷这话可有失偏颇,您莫非是瞎子?难道刚才在擂台上,,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关离并不惧怕,淡定从容的反驳!
章平侯一顿,还没接话,侍卫长又破口大骂“你分明在狡辩,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就得死。既然你站着,让这小子他就活不了!”
“笑话是,我狡辩,还是你听不懂人话!”关离冷笑,指着说规则的侍卫道“我问你,你刚才说的,可是侯爷有令,凡上擂台比武者,只能有一个人站到最后,绝不能有两个人,活着留下来!”
侍卫点点头,他的确是这样说的,他看向章平侯,表明自己没有说错,侯爷的原话就是如此。
“这有什么问题?不是说了只有一个人能活到最后吗?”侍卫长恨恨瞪她。
“他是说只有一个人能活到最后,可他没有说另一个人必须死在擂台上!”关离嗤笑,看看章平侯。
“侯爷,你也看到了,擂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活着,至于他,既然下了擂台,那就无需擂台的规矩!是也不是?”
“你...”
“你什么你,难道侯爷赢得起输不起?输了就恼羞成怒,要学地痞无赖,当场耍赖不成?”关离讥讽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反驳回去。
“若真是如此,那侯爷你可连女人都比不上!”
侍卫长想要出现反驳,却被章平侯拦住。
他目光沉沉看着关离,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人人都在等待他的决断。苗路心里为关离捏一把汗,死死看着章平侯。
所有人都很紧张,只有关离十分镇定。看着章平侯走到她眼前,脸上依然挂着笑!
“姑娘可真是才思敏捷,一炷香的功夫破了本侯的局!”章平侯原本想利用这个局,打击关离的信念。
关离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他觉得无比刺眼!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不过这是个未涉世的小丫头,异想天开。觉得凭着自己内心的信念,就妄图改变南海?
呵,他就偏偏要将她的信念踩在脚下,击碎她的良知。他要让他痛苦不安,让她活在悔恨和愧疚之中,要通过她,彻底摧毁布衣社。
在这个局开始之前,他已经开始预想,杀人后的关离,会是怎样崩溃!
可他没想到,自己言语上的漏洞,让关离钻了空子。比武的结,果确实按照他的要求,只有一个人留在擂台上,站到最后。
而另一个人,没有如他想的那般死掉,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下来。
可是,这样他就输了?不,真正的残酷,还在后面!
“姑娘说的是,既然结果按照本侯的规定来,那就是你赢了!”章平侯大度一笑,一脸温和可亲。
“那就多谢侯爷,饶我们一命。”关离放下刀,微笑回应。
章平侯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既然她赢了,那自己就要遵守约定,让能够活下来的人都活下来。
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武,居然出现这样的结果,没有人不诧异,却只有几个人欢喜!
畲江活下来,他爱的人活下来,关离苗路,还有那个小丫鬟,都活了下来!
虎口脱险,死里逃生!
章平侯虽然认输,却没有兴趣去看关离等人人的高兴。说了这些话,转身就回。
是侍卫长见主子下令,再生气也没有不从的道理,收了剑,狠狠瞪一眼关离,跟在章平侯身后离开。
随着侍卫们的离开,关离赶紧跑到苗路眼前“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关离紧张查看他的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虽流了血,但没伤及筋骨,这才松口气。
苗路忍痛笑笑“放心吧,死不了,我命硬着呢!”才说完,脸上的笑却因为伤口的扯痛,有了裂痕。
“别怕,回头我想办法给你弄些药材,把伤口包扎处理一下。”关离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帮他包扎好伤口。
苗路不挣扎,由着她帮自己处理伤口。眼看处理的差不多,这才急忙问“你刚才真是让我吓一跳,居然敢当众狡辩,钻他话里的漏洞。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把你们都杀了?”
关离嗤笑道“放心,他还舍不得我死!”
苗路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关离拍拍他,扶他站起来。“他费尽心机把我们抓上船,哪会这么轻易就把我们杀了。要真想杀人,他有的是机会,那天晚上就能万箭齐发,把我们射成刺猬!”
苗路一想,可不就是这样,但是章平侯为何要将他们抓到此处?“你说这个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关离一愣,汗颜。章平侯不过四十出头,哪里就成了老头子,苗路嘴巴毒,没有因为成了阶下囚,就对敌人嘴软。
“小心说话,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咱们现在在人家的手上,他要是不高兴,多的是法子折磨,让你生不如死。”关离小声提醒,不觉看一眼周围,甲板上居然一个侍卫都没有了。
只剩下关离苗路还有畲江几人!
“关姑娘,我.....”畲江被搀扶过来,刚要跪地磕头谢罪,就被关离拦住。
“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要不是没办法,你也不会跟我拼命!”关离打断苗路想骂人的冲动,出言安抚畲江。
关离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畲江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眼睛泪掉出来。“姑娘大义,小的自愧不如,便是万死,也难报你的恩德!”
那女子也跟他一同跪下,泪眼婆娑,看着关离“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关离却摇摇头,对二人道。“我不仅仅是为了救你,更是在救我自己!今日的事,你我都被逼无奈。你无须对我感恩戴德,我只是希望你想想,为何你们三番两次被人摆布,谁来了都可以践踏你们一脚!”
跪在地上的两人,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接话!
关离又深深看他们一眼,继续道“有第一次,第二次,就一定会有第三次。畲江,你当真甘心,永远受人摆布,做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再也不理会这二人,扶着苗路上二楼,去找大夫开药。
虽然章平侯没有派人阻拦,那就是默认她的行为。关离大大方方,带着人离开。
而那个小丫头,一直慢慢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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