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果然抓住一些刺客,殿下可知,这背后的人还有谁?”
当日太医院的人已离开王都,就被人设伏。其实太子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真正的太医。走的是另外一条道,太医院的人领着人跟药材,在汾王第二次下毒之时,就已经暗中抵达。
为了不打草惊蛇,蒋腾就把这些人藏在暗处,一面研究毒药,一面留做备用,准备应对汾王的另一次下毒危机。
这是后来的事情,超出他们预料,太医院除了研究那些毒药,再无用武之地。
“除了汾王,还有谁?”在梁融看来,不外乎后宫里那几个有生育皇子的女人。
即使大哥已经被立为太子,可只要他一天没有登上帝位,他们就不会死心。
“还有章平侯。”王铮审讯到这个结果,也是十分意外,这是否说明章平侯跟汾王已经联手?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快马加鞭想要赶来。紧赶慢赶还是迟到,好在殿下没有出事,不然他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确定?”汾王的当天,王铮就带着人到达利州。梁融将事情交给蒋腾全权处理,蒋腾第一个就派人赶往利州城。
手里的证据已经齐全,既然章平侯跟汾王脱不了干系,那么自然要拿他开刀。
可当他们到达章平侯府,却发现章平侯早已带着妻儿消失不见。而府中的下人却全然不知,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府里做事。
直到蒋腾带着人来抄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自家主子已经失踪不见。
这个答案不仅是下人震惊,连蒋腾的留下的眼线,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放松,日夜盯梢。怎么都没想明白,章平侯一家人是如何消失不见,又是从什么时候消失。
蒋腾带着人,把章平侯府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任何密道,密室倒是有,可惜已经没有任何要紧的东西留下。
跟着章平侯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最信任的管家。可管家一家人是如何消失的,他们从没注意。
由此,蒋腾判断,章平侯只怕是早已知道汾王的阴谋计划。大约也猜到,汾王不会留手下留情,所以早就做好逃离计划。
黑青的人后来打探到,有一艘欧阳家的大船,大概七八天前夜里出海,再也没回来。
那是欧阳家最大最豪华的船,足足够几百人居住航海。可以储存大量的食物淡水,在海上航行一年,都可以不下船。
不用说,那一定是章平侯一家子。
“属下再三审问,确确实实有章平侯的人参与其中。”这个答案王铮觉得十分意外,章平侯虽然说对朝廷并非忠心耿耿,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也没有想要投靠汾王的意思。
按道理,他应该坐山观虎斗,看着汾王跟承王两败俱伤,为何会忽然插手,帮汾王对付承王?
这听上去有些不合常理,梁融再三思考,当时的章平侯,似乎因为受伤几乎足不出户。
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早就知道汾王的意图,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准备退路,但为何又会插手太医一事?
如果事情成功,那岂不是帮着汾王达到目的,这对章平侯根本是百害而无一利,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横插一杠子。
“殿下,您说这会不会是汾王故意设下的圈套,就盼着我们去对付章平侯?”王铮不是没有怀疑,但这些证据,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挖出来。
由不得他不怀疑。
既然暂时想不通,梁融便不再继续想。反正此时章平侯已逃之夭夭,他们眼下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杂,暂时没有办法顾及章平侯。
“罢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我让你查的布衣社,情况如何?”庞义空虽然因他而死,但是布衣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一定要弄明白。
未知的危险,才会打得人措手不及。而梁融,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说起布衣社,王铮十分羞愧,他羞愧摇摇头“殿下恕罪属下无能,这个布衣社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江湖也好,朝廷也罢,从没有人提到过这个组织。它就像完全不存在,若不是殿下让他查,他都怀疑,会不会是殿下空想出来的一个东西。
布衣社听起来还以为是卖布的,他把商界的商会,各路存在的诗会,甚至是闺阁小姐夫人们组织的茶会,都查了一遍。
布衣这两个字倒是有人用,可通通不是殿下要找的那一个。
王铮把手里可用的每一个渠道都用了,奈何一无所获。这个不一舍,既不是江湖帮派邪教,也不是山寨土匪海盗,更不是商会茶庄。
王铮也想不明白,该用哪个词来形容这个布衣社。
听到这个答案,梁融觉得欣慰,却又觉得茫然。没有人知道,就代表布衣社可能并不大,成员不多,这意味着危险可能就没那么大。
但转念一想,纵然是万宗安这样的大儒,都是布衣社的人,那就更说明,这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存在。
这些人没有到处宣扬布衣社,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目的。但在梁融看来,越是见不得光,才越是让人害怕。
这个藏在暗处的布衣社,也许人数多到他难以想象,他们一个又一个藏在暗处,不为人知。
就像是蛰伏在深夜里的狼,一个不留意就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然而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蒲先生。但是....梁融情绪复杂,自己也弄不清该如何是好。
“怕了,你只让人留意,一旦有消息即刻通知本王就行。”至于是什么样的消息,事无巨细,哪怕一针一线,一丝一毫,他都需要知道。
王铮颔首,接受命令。
两人微微沉默一下,王铮才再次开口“我听说,关离她....是个姑娘?”
这也是他到达利州之后才意外得到的消息,刨除震惊,他自然高兴关离还活着。
但是,从观宇口中听到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王铮心里十分担忧。
他曾经十分期盼殿下能够早日成婚,得到一个贴心人,好好照顾殿下。奈何殿下一直不冷不热,对这件事情兴致缺缺。
谁知来一趟南海,不仅有了心上人,还是曾经的故人。原本这是一件好事,关离若能嫁给殿下,他倒是乐见其成。
可从发生的事情来看,殿下对关离实在是太上心。情深则不寿,关离因为师父的死昏迷不醒,加上之前种种,难保她醒来不会怨怪殿下。
梁融微微抬眼,看向王铮,“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不用旁敲侧击。”
王铮被看穿心思,立刻惶恐请罪“殿下恕罪,属下只是觉得,关离姑娘如果醒来,难保跟殿下心生离意。她若是怨怪殿下,殿下该如何是好?”
“属下知道,殿下跟关离已经私定终生,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殿下的身份贵不可言。怎么能....”王正小心翼翼抬头,咬牙说出最后的担忧“殿下下怎么能娶一个,十分危险的女人在身边。”
砰的一声,梁融用力放下手里的茶盏,冷冷注视王铮。看得王铮冷汗冒头,腿肚子有些抽筋。
好一会儿,梁融才开口“你与她也算是生死与共一场,为何总是对她诸多怀疑?”
“你就算再担心我,也该相信,关离绝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乱迁怒他人的女子。”
“可是殿下...”
“没有可是,阿离会是本王未来的妻子,是承王妃,你要像效忠本王一样效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