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玩笑道“谁要是输了,就帮对方做一件事。”
黑青古怪看他一眼,这算什么要求,该不会憋着什么算计吧。心里闷一下,抬头道“好啊,但稠糊咋说在前头,伤天害理,违背道德律法的事,不行。”
“没问题,就这么办。”蒋腾答应的爽快,黑青莫名觉得自己跳了坑。
为何,有一种凉凉的冷意?
----------------
梁融看着探子送来的消息,面露狐疑。根据字面上的描述,何州慨年约四旬,妻儿在乡下。自己孤身一人在此地当书院院长,平日里多是教育学子,以文会友。底子看起来干净清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但是关于他的情况,只有来许容之后的,许容之前的,只有寥寥几句。交代他是哪一年的进士,哪一年来到的许容。对于他为何来许容,却没有一点说明。
梁融看了看他的文章,字里行间朴实无华,看的出,是个做实事的人。这样的人,就算不能位列权臣,也可做一方能吏。太上皇在位时,痛恨先帝宠爱毛玥儿后,弄出来的华丽风气,更讨厌言辞华丽,毫无用处的文章。
那些只会写锦绣文章,做不来实事的官员,被太上皇挨个撤掉,反而那些能干实事,却不善言语的人,都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这样的风向下,何州慨为何甘愿来这小地方,当个书院院长?
关离因为梁融的警告,已经好些日子未曾出院子。成日里除了练武,教念泽写字,就是围着几人转悠,给他们媳妇做饭,打扫院子。
她感觉再这么下去,她就要郁闷了。好像出去问问小良,可有回信。
这一日天气好,关离洗好衣服,在院子里晾晒完,见梁融坐着发呆。一时也看着他发愣,这家伙,长的真是赏心悦目。
都说食色性也,纵然关离一再认为,自己不是个看外表的人。可对着梁融这样俊美的男人,也难免要承认,自己对他的皮囊很喜欢。
不觉的,关离伸出双手,比了个方框,过过照相的隐。角度换了一个又一个,真是三百六十度都完美。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坐在树下,安静用心的看书。阳光穿过枝叶,斑驳的落在他身上,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花瓣飘落。
真是太完美了!
关离的目光实在太灼热,梁融怎么会没察觉有人偷窥他?看完消息,他扬起个俊美又邪恶的笑“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不用躲躲藏藏。”
关离慌乱之下,躲在到衣服后面,想假装不存在。梁融眼里的笑更加肆意,起身走过去。关离正处于羞愤交加,被抓包又难堪的处境。躲在衣服后,面红耳赤。
正想着怎么面对梁融,才能不落下风,被他捉弄嘲笑,梁融却出现在她身后。“你想我了?”
关离吓的脚一滑,以为自己要摔倒出丑。却被梁融伸手拉住,转了个圈,一把揽住腰。在和熙的阳光里,花瓣随风飘落,散在两人身侧。关离望着自己上方的梁融,呆愣好一会儿,才站好推开他。
“好端端的,你干嘛吓我。”
梁融有些不舍刚才的手感,噙着笑看她“是你太想我,才没留意身后,这可不怪我。”
关离瘪瘪嘴,横竖是争不过他,关离也由着他占点嘴上的便宜。转移话题道,“我才没有想你,我是看你一直看着书信发呆,担心有事。怎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梁融也习惯她逃避的小矫情,伸手在她鼻子上挂一下,轻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我上次去了书院,见过那位院长,对他有些疑虑,便让人去查了查。”
“他会有什么问题?纱姐姐不是说,他看着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吗?”无端端的,怎么又想起去查院长?
“起初我也这么想,可许容暴动被平定下来的事,一直是个疑点。我想了很久,觉得唯一的问题,出在院长身上。你别忘了,我们对他说的话,并无证据。是不是被人胁迫,全是他一个人说的,没有人证在场。”
提起正事,关离就没那么闪躲。反而跟着一起想“你这么说,好像的确如此,那你查到什么线索不曾?”
“什么都没有。”梁融摇头,回身往石桌下走去。
关离屁颠颠跟上,好奇的不行。“什么都没有?是你的人没查到,还是院长真的没问题?”
梁融坐下,优雅的给她倒上一杯茶,递给关离。关离的确是渴了,接过来一饮而尽。继续好奇看着梁融,等他解答。以前在红岛的时候,关离就喜欢听他分析线索,几乎是一抓一个准,神奇的不行。
关离好奇可爱的样子,取悦了梁融。他就喜欢关离这般围着他转,眼里只有他的样子。望着她红润的唇,喉咙一动,又想亲她。可到底忍住,轻笑着,将自己对何州慨来许容的目的说了一番。
关离想了想,狐疑问“如果这人不是被汾王或者章平候威胁,那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平息动乱?会不会还有第三方势力?又或者,平息动乱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
梁融笑笑“世间哪有那样的人?一场暴动,凭借他三言两语,就能平息了?你不要相信坊间那些话本子的故事,都将人描述的无所不能,虚假的很。”关离无聊时,就看些话本子。
他闲来无聊,也随手翻过几回,不是才子佳人,就是江湖英雄。可无一例外,经不起推敲。这样没逻辑的东西,也就关离喜欢看。
关离闻言,却瞪眼看他“你...你...你翻了我的书?”那些东西难面有些,嗯,在世人眼里看来,属于淫秽书籍,虽然关离看来,都是些清浅的颜色文。可这种被外人揭开的时刻,难免感觉心中的小秘密被拆穿,心里羞愤难当。
梁融看她一脸窘迫,狐疑道“我不过看到你放在廊下,便好奇翻看一下,你怎么....跟炸毛的猫一样?”不知想到什么,凑近关离,含笑问“该不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只是廊下的书?关离心里松一口气,她就说,那些带颜色的书,她都是藏在屋里,除非他翻了她的屋子,不然怎么会看到。
想到此,关离不再心虚,挺直腰杆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觉得你乱翻别人的书,这不太好。”
“你是我娘子,不是别人。”梁融继续笑,理直气壮。那语气分明在说,你的东西,我看看天经地义。
关离被弄的心跳加速,抑制不住的悸动。可又讨厌他撑着下巴,笑的得意的样子。白他一眼,干干道“那什么,我......我....哦,我想起一件事来。”
梁融继续笑,看着她不说话。
关离自己接话,说起纱姑娘来许容,刺杀一个书院教书先生的事。她说完,问梁融“你难道不怀疑吗?汾王陷害纱姐姐,为何不挑别人,却选中了他?而且奇怪的是,后来发生一连串事,却没有人提起过那个教书先生?”
梁融收起笑容,陷入思索,是了,这的确是个疑点。万宗安,何州慨,还有那个教书先生。梁融不觉想起书院里的那张匾额,好像,事情便是从书院开始,那里,有着无数看不见的联系。
既然有疑惑,梁融也不废话,打个响指,一道黑影出现在院子里,跪地行礼,叫了一声王爷。
关离盯着他看,真是好奇的不行,这家伙到底藏在哪里?
“你让人查一查那个失踪的教书先生,一定要查仔细了,跟他相关的一切,都不要遗漏。”梁融威严交代,影子听令完,迅速消失不见。
关离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很想问梁融,他到底怎么藏的。可一想起上次自己问这话,就被梁融一番调戏捉弄,话又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