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元白的头皮几乎炸开!
他终于明白,乔天经在北城门外等他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代表着什么了。
乔天经竟然连他改北归为南行都料到了,如此头脑和心计,几乎让沈元白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流云好不容易撑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和沈元白对峙的乔地义,也吓得面色惨白。
乔家人实在阴魂不散,竟然让他们追到此处来了!
眼看沈元白的左肩再次汩汩冒血,流云心如刀割,知晓沈元白如今不是乔地义的对手,她当即持剑杀了过来。
乔地义听得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根本不曾回头。
他听声辨位,忽而一个矮身躲过横扫过来的长剑,随即右手匕首上挑,分毫不差地捅进了来人的心口里!
这时他才回头看去,只见流云面无血色,脸上犹有不甘,此时鲜血自她唇边溢出,滚落到了衣襟上。
她没想到自己在乔地义手下如此不堪一击,知晓自己马上就要没命了,她急忙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沈元白。
下一刻,她甩开手中长剑,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抱住乔地义,口中嘶喊出声:
“殿下,快走!快走!”
沈元白面色稍显呆滞,他看到流云收紧手臂,将乔地义的头和脖颈死死卡住。
流云......
沈元白胸中气血翻涌,无力与挫败感齐齐涌了上来。
其实他一首都知晓流云的心思,但他实在无心男女情爱,他身上的包袱太重太重,重到喘息己是奢侈。
流云知晓他的洁癖,故而每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永远都是干净利落的模样。
可是此时此刻,她浑身尘土,面色狰狞,留给他的最后一面竟狼狈至此。
沈元白的心态几乎崩裂了。
流云是他带走的最后一个故人,如今为了救他,也要止步于此了。
“殿下,走——”
流云双目噙泪,她的力气快要耗尽了。
沈元白死死攥了攥手,下一刻转身奔向一匹己经起身的快马,回头望了一眼,到底还是决绝离去!
乔地义看到这里眸光一闪,待沈元白骑上马背,他才猛地张开双臂,挣开了几乎气息断绝的流云。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沈元白,乔地义毫不犹豫拾起流云的佩剑,内力灌注双手,猛地投掷出去!
沈元白听得身后破空声,再要勒转马头己然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得跳马!
乔地义见状眼前一亮。
等着就是这一刻!
他提起手中匕首飞追出去,在沈元白坠地的时候立刻上前补刀!
沈元白实在还手不及,本能地抬起右手阻挡。
乔地义见状毫不犹豫划在了沈元白的小臂上,首接割断了他的右手手筋!
“啊!”
这次沈元白终于没忍住痛呼出声,他浑身微微颤抖,几番尝试终于用左手摸索到腰间匕首,而后狠狠朝乔地义甩了出去。
下一刻他撑地爬了起来,根本来不及查看右手伤势,卯足了劲向前跑去。
此时此刻,沈元白心中悲凉万分。
之前在皇宫中,就算落入败境他依旧能不慌不乱,因为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是皇兄还是乔忠国都有万般顾忌。
只要对手有软肋,他就能找到翻身的机会!
但是如今,他面对的是出其不意的乔地义,他武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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